阮凝摟著蘇崢的脖頸,腿緊緊纏住他的腰,在他懷裡鑽來鑽去,鼻涕眼淚胡亂的往他衣服上蹭。
蘇崢由著她鬧騰,嘴角的笑弧揚得高高的,「丫頭,來,我看看。」
阮凝臉埋他胸口不抬頭,抽泣著搖頭,「不,不讓看。」
蘇崢笑,「那你讓誰看?」
阮凝不接話,蘇崢笑問:「想我了吧?」
「……」她不吭聲。
有時候吧,人就是特矯情,不問的時候還好,一提就不爭氣的成軟柿子了,阮凝也不例外。
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往外涌,眼角眉梢流滿委屈,「你有功夫寫那麼多紙條,就是不來見我。」
蘇崢也無奈,「丫頭,我有事。」只能這麼說。
阮凝頭朝他胸口一撞,蘇崢咬牙忍著,她知道他有事,可正因為知道,心裡就越氣。
「你有事,我理解,可你不要命的去做事,你就不想想我嗎?」
「……」他被問愣了。
「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阮凝不依不饒的,「為了我,你要惜命。」
「……」蘇崢回想那句話,胸口起伏,也覺得對不起她,最終化作一句,「丫頭,我錯了。」
她用額頭又撞下他胸口,「我不要你認錯,我要家裡有你,我要晚上睡覺的時候你摟著我,早上醒來睜眼就看到你,吃飯的時候我們面對面,晾衣繩上掛著我們的衣服,一起看電視你剝果仁餵我吃,我碼字你在旁邊靠著我睡覺,夜宵的時候一起擼串喝小酒……」
她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堆生活瑣事,蘇崢頭靠著門板,隱忍傷痛,臉色蒼白,笑卻深情。
「……我還要給你生猴子。」說到最後,阮凝泣不成聲。
蘇崢安撫她,輕輕順著她的背,換下鞋,抱著一無尾熊往客廳走。
邊走邊哄:「好,都依你。」
阮凝聽他聲音不太對勁,一抬頭,見他額上一層薄汗。
預感什麼,忙說:「快放我下來。」
蘇崢抱住她,不鬆手,笑道:「沒抱夠,不放。」
阮凝緊張,「別鬧,快放下我。」
蘇崢走到沙發旁坐下,手捏著阮凝下巴一抬,她說:「你是不是,唔……」唇被封住,阮凝膛目,手推據他,可隨著他嘶磨的力道,下一秒,她繳械投降,手無力的垂下,眼睛緩緩閉上,迎接他的疼愛。
遲來的吻,如久旱甘露,讓人痴迷、沉醉。
意亂情迷間,阮凝被放平在沙發上,衣服被推到胸口,濕熱的唇遊走在皮膚上,引得她渾身顫慄。
衣衫剝落,水晶燈的光從他背上灑下來,阮凝羞紅著臉轉頭,咬著手指,忍受著他一次快過一次的衝撞……
事後,她癱軟在沙發上,看著坐在沙發尾抽菸的他。
「你是不是受傷了?」她嗓子微啞,被他折騰的。
蘇崢掐了煙,問她:「渴不渴?」
阮凝沒穿衣服,爬過去,光潔的背在光下散發著白皙的光,像個瓷娃娃,讓他愛不釋手。
覆在他腿上,摟著蘇崢的腰說:「傷在哪?」
蘇崢一僵,「沒。」
「……」阮凝閉下眼,「你都說沒事,還怕我看?」
剛才他都失控了,可就是不肯脫上衣。
「我就看看,」阮凝打著商量,「你身上那麼多疤,我都看過了,還能嚇到我?」
「……」蘇崢的表情明顯顧慮。
阮凝發誓,「我保證看後不哭、不勸、不問。做不到,我就是小狗!」
蘇崢逗她,「說幾遍了,咱家我只養你,不養狗。」
「你!!!」阮凝去掐他腰上的痒痒肉,蘇崢握住她小巧纖細的手,拿在唇邊親口,「說話算話,不然不給看。」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她挑眉,學著他的口氣,「那你讓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