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染雙手搭在鋼琴上,長發凌亂的披散在肩頭,加上慌亂的表情,拼湊出一種凌亂的美感:「我、我昨天,和別的男人去酒吧喝酒了……」
話音未落,明顯察覺到周遭氣氛劇烈下沉,沐染慌忙舉起三根手指,對天說道:「我發誓,真的不會再有下次了。」
那小模樣,格外認真可愛。
歐延沉重的心情稍微好轉了點,兩手將細腿分的更開,健壯的身子往前傾,嚇得沐染趕緊往後躲,沒多久便退到了盡路,被歐延用力壓在鋼琴上,動彈不得……
沐染慌急了,而歐延則頗有興致的摩挲著她的下巴,問:「對方是誰,和你什麼關係?」
「我們、我們只是朋友。」她實話實說,沒有一秒猶豫。
得到滿意答案,歐延冷哼一聲:「最好是這樣,你是我歐延的女人,只准喜歡我,聽到了嗎?」
沐染連連點頭,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聽、聽到了。」
歐延見她乖了,表情緩和了些,微微動身,作勢要從她身上起來,沐染如獲大赦,以為自己成功逃過一劫了,甩了甩被他壓得發麻的雙腿,不料卻被歐延重新抓住,並用力一掐,沐染臉色瞬間白了,正要驚叫,聽見男人幽幽的說:「在我歐延這,做錯了事就要罰,你沐染,也不例外。」
聽見這話,沐染驚得一下坐直了身子:「啊?你要怎麼罰我?」
「你想我怎麼罰你?」歐延反問道,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看,眼神曖昧。
沐染不受控制的想到上次他說的,會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渾身上下的神經,立時繃得緊緊的。
怎麼辦?
她要怎麼樣,才能從他的魔爪里逃出來?
見小丫頭慌的不成樣子,歐延倒沒什麼興趣繼續逗她,大手一松,沐染的兩條腿墜到鋼琴上,腳腕被堅硬的鋼琴腿擊的生疼,她的眼角不由得泛起了淚花,然後便聽見男人冷冷的下了令:「來人,把她關進後院的小黑屋裡,我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放她出來。」
候在門外的兩名傭人畢恭畢敬的推門進來,應聲道:「好的,先生。」
沒來得及緩去疼痛,沐染蹭的從鋼琴上跳下來,定定的看著歐延,用著祈求的口吻道:「可是歐先……」
即將脫口而出的稱呼,惹來男人的一記不悅的冷眼。
沐染趕緊改了口,可憐巴巴的說:「可是延,我還要上學啊……」
上學。
歐延聽見這個詞就氣不打一處來。
冷沉的目光飄到沐染脖頸還未消去紅腫的抓痕上,語氣冷到冰點:「從今以後,我不准你再去上學。」
昨天發生的事情,導致了較為嚴重的後果。
他派人打聽過了,現在全校都在傳沐染的負面消息,他是不會讓她再回學校,面對眾多人的謾罵和詆毀,主要還是怕她弱小的心靈承受不了這麼大的信息量。
反正,她在他歐延身邊,有用不完的錢,消遣不完的興趣愛好,還要學歷做什麼。
對,無時無刻留在他身邊,他才可以護她一世周全,何必還要去學校,浪費時間學那些毫無用處的知識!
誰知,沐染聽到他的話,卻露出一臉驚恐:「不行的,我要去上學,延,我什麼都可以放棄,唯獨不能放棄自己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