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床上坐起來,疑惑的接通。
然而下一秒,整個人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握著手機的五指,都在劇烈的發抖!
「你說什麼?」
「歐延要打掉我女兒的孩子?」
「千真萬確。」
下屬明明白白的回覆他:「換句話來說,他也許,只是在玩弄小姐的感情,否則,又為什麼要執意打掉小姐的孩子?」
「先生,我可是聽說了,小姐因為這個和他大吵大鬧,甚至還鬧起了絕食,可他依舊不為所動,不過是一個孩子,他為什麼這麼抗拒?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認為小姐不配生下他的孩子。」
「笑話!」威斯一巴掌拍到床上,怒目圓睜:「我威斯的繼承人,還配不上他一個私生子?」
「這簡直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荒唐的言論!」
「小諾現在怎麼樣了?」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只有沐染!
下屬被他話里的怒氣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反正狀態不太好,先生,您看現在要怎麼做?」
要怎麼做?
威斯思索片刻,一雙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歐延倘若真的傷害了我女兒,那麼……
「我就連最後的時間都不必給他了。」
他要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藍亦書現在在哪?」他忽然問道。
「聽說剛剛脫離生命危險,現在在第一人民醫院休養。」
「帶他過來。」威斯冷笑著命令:「這件事情,必須要借用他才行。」
「是。」下屬匆匆應下,急忙照辦。
今天,是藍亦書醒來的第十天。
他左胸口的傷口,已經結痂並且癒合了,只不過落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使他一看到那道傷痕,總能想起幾個月以前在日本發生的事情。
當時,歐延對他開了槍,子彈射進了他的左胸口。
他以為自己死定了,卻沒想到,子彈距離他的心臟,差了0.01公分,幸虧上帝保佑,否則他現在,早該去了天堂……
藍亦書看了看頭頂上的輸液瓶,問一旁忙著給他換藥的護士:「我大概還有多久,才能出院?」
「現在還不行,需要觀察一陣子,只有確保了你的傷口不會感染,醫生才有可能准你出院。」
「已經兩個多月了,還會感染嗎?」
藍亦書眉頭一皺,擺明了不信!
護士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道:「先生,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還是說,是有人故意把我扣在這裡的?」藍亦書突然猜測道:「是我爸我媽沒錯吧?」
護士被他問的啞口無言,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那她也只好認了:「先生,他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您。」
「若是讓有心人知道,您還活著,還指不定又要生出什麼事。」
果真如此!
藍亦書見她承認,怒火瞬間竄了上來。
他的父母親,一聲招呼不打,把他關在醫院裡,關了兩個多月!
完完全全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這些天,他如同一隻,被人限制了自由的木偶。
除了呼吸以外,做什麼都要請示!
「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資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忍無可忍的藍亦書最終崩潰:「難道,他們還想讓我隱姓埋名的過一輩子嗎,就因為歐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