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再也看不到,他想要找尋的身影。
歐延的眼底浮起一圈晶瑩的淚花,他薄唇緊抿,淚水雖沒有落下,可還是在眼底,結了一層薄冰……
「染染,你到底在哪?」
「只要能找到你,我願意付出我的全部……」
……
是春。
溫柔的春風,一波一波席捲到人的身上、臉上。
熱熱的,像母親粗糙的雙手。
一曲輕快的結婚進行曲,踩著春天的步伐,循環漸進。
它盤旋在高貴的酒店大堂,將裝扮的十分喜慶的現場,渲染的更加美好而夢幻。
穿著一襲抹胸婚紗的女人,面帶幸福的微笑,在一個中年男人的攙扶下,緩慢的走向聖潔的禮堂。
禮堂之上,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正靜靜的等著她。
他深情的凝視新娘,每一目都含著濃濃的期許。
仿佛,他為了這一天,已經等候多時。
當中年男人攙扶著新娘走到禮堂上時,他立刻迫不及待推開了閒雜人等,一手饞住自己老婆的手,笑的像個土匪流氓。
底下的群眾忍俊不禁,發出高亢的笑聲。
就連新娘的臉上都掛起了興高采烈的笑容:
「喂,這可是你的岳父,你怎麼能這麼沒有禮貌。」
自己的老婆都發出了不滿,他也只能象徵性的沖岳父鞠了個躬:「您放心,我以後一定對果果好,歡迎您和岳母隨時監督!」
「你小子!」蘇父掃了眼某個油嘴滑舌的男人,心裡總是覺得不太靠譜:「承諾的倒是積極,我看你那痞子像,我家女兒難保以後,不會受欺負啊,若不是她執意要嫁給你,我可告訴你,像你這套號的,我們蘇家,八輩子也看不上。」
他的音量不大不小,剛好夠全場的人聽見。
底下的笑聲,眨眼之間多了一成。
「爸。」蘇果果是個好面子的,當然覺得丟人,暗戳戳的壓低音量:「您在婚禮上瞎說什麼呢!您放心,憑你女兒的聰明才智,對付這個小白痴,那是綽綽有餘。」
白無為在旁邊,乖的像只哈巴狗,不斷點頭附和:「對對對,我都聽果果的,保證婚後什麼都聽果果的!」
聖勵豪看著白無為那慫樣,實在忍俊不禁,戳了戳身旁男人的胳膊:「大哥,你看到沒有?咱們家老三的婚禮啊都跟別人不同,岳父當場戳脊梁骨,我看他以後有的受咯!」
歐延聞聲,清淺的笑了笑,倒是沒說什麼:
「至少,他成功抱得美人歸了,不是嗎?」
他的話音惆悵,目光也有些深沉的炙熱。
聖勵豪不是傻子,一眼便注意到了歐延的不同,他下意識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趕緊閉的緊緊的,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當一對新人站在禮堂最中央的時候,司儀拿著話筒,喜慶洋洋的走近。
他問著最俗的問題,但也是最激動人心的:
「白先生,請問你願意迎娶你身旁這位美麗的蘇女士嗎?不論健康還是疾病,富貴還是貧窮,你都願意一輩子陪在她身旁,永遠不離不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