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盛景「嗯？」了一聲。
「中午，回家睡？」顧欣然撓了撓後腦勺，不太敢看身旁的方盛景。
方盛景這腦子，有時候好用，有時候就變的不好用了。
顧欣然見他沒反應，於是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中午，回家午睡？就是……午休？」
「嗯。」
「嗯？！」
顧欣然有點蒙，她繞道方盛景的另一邊，抬頭望著他問：「所以是回去，還是不回去了？」
方盛景低頭看著她默了會兒，「嗯，回去。」
顧欣然聽見，就像是脫韁的馬一樣，蹭著往前跑了一會兒。
跑著跑著，發現方盛景沒有跟上來，就又倒回去拽他。
「走啦，走啦。回家睡。」她拉著方盛景的胳膊說。
方盛景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沒說話，而是任由顧欣然拉著他的胳膊，往外走。看起來，還有點兒像拖著。
他的表情，還有點兒小享受。似乎很享受這個被顧欣然拖著走的過程。
回家的路上，顧欣然小嘴叨叨叨個沒完，說了好久，中午可以躺床上午休了。
「哎，我早就聽說咱們學校的男生，開空調開的厲害，沒想到他們開的那麼厲害。以前在十二班的時候，我坐的那個位子，離空調可遠了。」
「而且，那個教室的空調挺舊的，沒什麼風。平常中午午休，我都是坐在一旁，拿另一本書扇風。就那麼跟狗一樣，過了一個月……」
「後來，我就在家裡待了幾個月。可來到十七班以後，我才知道，原來在教室里，夏天還能和過冬一樣……」
說道這裡，顧欣然搖了搖頭，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就像是又感覺到空調的那陣冷風一樣，就讓人挺難受的。
她呼啦了兩下胳膊，「說教室里的空調，都把我說冷了。」
方盛景：「……」
其實，那個溫度還可以。
冷的時候，顧欣然會往他的身旁湊一湊，來找點兒暖氣。
教室里的空調，在黑板的左邊，風口正衝著顧欣然和方盛景的那個位子，每次趴在桌子上睡覺，脖子後邊總是涼涼的。
冷的刺骨。
即使是夏天，顧欣然還總是把冬季校服的褂子備在教室裡面。
主要是長記性了，上次該了個小毯子，被陳主任掀開瞧了瞧。最後，把她的小毯子給沒收了。
後來，她就把小毯子換成了冬季校服，這樣總不該沒收了吧。
已經到家門口了，顧欣然的鼻子總是一陣兒一陣兒的難受，最後她打了個噴嚏。
方盛景聞聲側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不是很燙。
顧欣然抬手摸了摸鼻子，慢悠悠的抬頭望向方盛景說：「我就是突然換了地方睡覺，我點兒不喜歡。沒什麼事兒的。」
說完，顧欣然推門走了進去。
為了給顧欣然預防感冒，方盛景進去以後，就回屋找了板藍根。
兩分鐘後。
「喝了。」方盛景將泡好板藍根的水杯遞到了顧欣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