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聲站了起來沒再理心理醫生走進了房子裡,身後的心理醫生又多謝了一行字:
有抑鬱傾向、不肯與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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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謝祁年回來的比往常都要早,一回來就把葉聲抱在懷裡,葉聲安靜的窩在謝祁年懷裡,心裡也知道了答案,估計是那心理醫生給他說了什麼吧。
葉聲嘆了口氣又耐心的解釋道:「先生,我真的沒病。」
「我知道。」謝祁年一下又一下的摸著他的腦袋,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小孩說什麼就順著他說下去,實際上小孩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葉聲一聽就知道對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人麻了。
「先生,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麼樣?」葉聲突然悶悶的問出了那麼一句話,他就要離開這個小世界了,也不知道謝祁年後面會怎麼樣。
「不會離開的。」謝祁年抱緊了葉聲,聲音里難得出現了恐慌。
他這是什麼意思呢?什麼叫不在了?
謝祁年腦海里又響起了今天心理醫生對他說的話,葉聲可能患上了抑鬱症,但是抑鬱程度還未知,原因也未知。
可是謝祁年都知道,因為從那別墅回來之後的葉聲總給他下一秒就會消散在這個世界的感覺。
這些日子以來這種葉聲下一秒就會消失離開他的恐慌遍布了他的全身,每天醒來都要反覆確認人還在自己的懷裡才會安心下來。
如今葉聲又說了這種莫名的話讓謝祁年更加恐慌了,心裡總覺得缺了一口悶悶的,這種感覺怎麼也說不出來。
「也是,畢竟我們還有合約在身的。」葉聲眼神暗淡,低聲喃喃自語,「我還沒攢夠錢還款呢……」
「我付不了違約金,我不能違約。」
但是謝祁年還是聽見了葉聲說的話,若是沒有合約在,葉聲豈不是根本不會待在他的身邊?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留在自己身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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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祁年拉開昏黃的檯燈坐了起來,撐著身子低頭看著熟睡的葉聲。
葉聲粉嫩嫩的臉頰還有些嬰兒肥,額前的碎發隨意散亂,長而卷的睫毛根根分明,像是剛出生的嬰兒極度缺少安全感一般緊緊的攥著小拳頭。
謝祁年拉過葉聲的一隻手慢慢的拉開他的手指,捏了捏他的手後拿起捲尺開始測量葉聲的左中指。
謝祁年測量完後頓了頓,自從那天回來,葉聲極度排斥除了擁抱以外的其他身體接觸,謝祁年不敢想像他在那兩人手中經歷了什麼,只是心疼的沒再吻過他。
謝祁年最後還是俯身在葉聲的額頭上落在虔誠一吻,關上檯燈抱著軟乎乎的小人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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