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特許他可以見家屬最後一面。
黃澤海臉色蒼白,「我最後的願望是見江洛。」
「江洛不是你的直系親屬。」法官義正言辭的拒絕,「不在允許範圍內,你可以讓你的親友來。」
黃澤海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絕望,「不用,我想走得乾乾淨淨。」
黃澤海槍決的那天,焦南寧也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
他的助理守在那邊,哭著播報帝國清算焦氏集團的事情。
報告時間長達六小時。
總裁特助說得口乾舌燥,眼淚也哭幹了,眼睛通紅。
「BOSS,不知道是誰把我們核心數據以及涉黃涉黑的證據交給了執法部門,現在案子轉到沈諳手裡,他肯定會把你往死里整!」
特助義憤填膺,恨不得衝上去殺了沈諳。
「身為執法者,我們是法律的維護者,不是破壞者,一切都是依法辦事。」
沈諳不知何時出現在病房,他亮出身份,「焦南寧,你涉嫌賣國罪,交通肇事逃逸罪,故意傷害罪,故意殺人罪、害公共安全罪、走私罪 、組織、領導、參加黑澀會性質組織罪等各項罪名,帝國檢察院批准逮捕,請跟我們走。」
沈諳打了個手勢,執法者將冰冷的手銬拷在焦南寧的手腕上。
在總裁特助的哭喊聲中,焦南寧被帶上警車。
沈諳眉頭一擰,「別嚎了,哭他跟哭墳一樣,還是哭一哭你自己吧。」
沈諳鋒利的眉眼好似冰刀,嚇得特助渾身僵硬如鐵,雙腿如同灌鉛,走不動。
他戰戰兢兢道:「我,我沒犯事兒啊。」
沈諳拿出另一張批捕令,「擱我這兒裝無辜?焦南寧是主犯,你是從犯,法網恢恢,想逃?」
特助轉身就跑。
沈諳身軀矯健的擒住特助,冰冷的手銬拷在他手腕上。
「想跑?跟你主子一起去吃大碗牢飯吧。」
三個月後,焦南寧的審判如期而至。
死刑,立即執行。
依舊是那個法官,「有想見的人嗎?」
焦南寧嗤笑,「我想見的人你們會不讓我見到。」
洛洛,他的洛洛。
有黃澤海前車之鑑。
焦南寧心灰意冷。
旁聽的沈諳指了指江洛的父親,「洛洛說,你給他跪下磕頭認錯,他可以來見你最後一面。」
其它旁聽的人要麼是受害者家屬,要麼是焦南寧的至親好友。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寧折不彎,絕對不會讓自己高貴的膝蓋跪在地上的人。
焦南寧氣憤不已的朋友怒道:「士可殺不可辱,南寧寧死不跪!」
「你說的是真的?」
焦南寧聲音顫抖。
沈諳沉吟,「恩。」
其實他不希望江洛和焦南寧有任何交集。
老婆提出的要求,他不得不滿足。
「噗通。」焦南寧對著江父所在的方向屈膝一跪,「伯父,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