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
江洛要的不是一點一滴,而是他的全部。
「你想要的,都會有。」墨硯珍而重之的親了親少年光潔的額頭,然後回自己的寢宮。
「殿下。」侍者恭敬道:「蕭千戶已經醒過來了,大夫檢查過,只需靜養幾天就可恢復。」
墨硯坐在桌案上,他換了一身青色雲紋錦袍,墨發濕氣未乾,「醫仙上路了嗎?」
「回殿下,已經啟程,蕭千戶安排八千里加急,大概半個月左右便能抵達京都。」
墨硯翻開奏摺看了看。
今日發生好幾件大事。
姚貴妃得了失心瘋,左臉毀容,還打了狗皇帝一巴掌甚至要弒君!
第二件事是那位妄圖靠毒藥上位的女官死於非命。
「給姚貴妃治療的太醫是誰?」墨硯坐在椅子上,眼底掠過冰冷入骨的殺意,「換成我們的人,我要她在洛洛離開楚國之前纏綿病榻。」
他頓了頓。
「對了,洛洛的臉是因她被火燒傷而毀容,洛洛受過的傷,她得十倍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用火鹼。」墨硯望著如墨的夜,目光狠厲決絕,「只許潰爛,不許癒合。」
侍衛心頭一驚。
太子殿下向來宅心仁厚,從未如此狠絕,也不知姚貴妃怎麼得罪殿下了。
還有,洛洛是誰?
難道是冷宮那位世子?
解決完姚貴妃的事情,墨硯提筆寫了一封信讓人遞出宮外。
夫妻本是同林鳥,姚貴妃得到應有的懲罰,狗皇帝那邊怎麼能相安無事?
時間快到了,也該收網了。
翌日,墨硯天還沒亮便起身提著食盒從秘密通道往冷宮走。
天大地大,哄老婆最大。
情侶之間的感情需相互磨合,互通互知方知對方想要什麼,自己能給什麼。
昨夜墨硯已經將冷宮附近的守衛及其暗衛換成了自己的人。
換人的時候他才發現冷宮並非無人看守,有一股力量潛伏在周圍保護江洛的安全。
整個皇宮也只有狗皇帝能指揮。
「裝腔作勢。」墨硯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本宮不會給你任何靠近洛洛的機會。」
他的人,誰都不能染指。
替換掉這些人需要一些時間,墨硯等得起。
晨光熹微,墨硯足下輕點,提著食盒在琉璃瓦上幾個縱跳,身姿飄逸的落在冷宮垂枝海棠樹下,他在荒蕪的庭院中站了片刻,堂而皇之的跳窗進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