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姚丞相開始發難,要求皇帝放出自己的女兒,聯合幾十個朝中大臣上書數落他的不是。
其中負責規勸皇帝過時的諫官直言不諱,「陛下近些日子荒唐無度,肆意揮霍國庫尋江洛,殘殺文武百官殘忍暴戾,對水患受災的百姓不聞不問,對百官諫言不理不睬,陛下難道想成昏君不成?!」
苟彧勃然大怒,「朕是天子,雷霆雨露皆為天恩,姚氏販官鬻爵欺行霸市欺上瞞下之時,你身為朕的臣子在哪兒?!朕的俸祿不是餵狗的!金吾衛何在,將其拖下去,斬立決!」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陛下自毀耳目,暴君,暴君!」諫官聲嘶力竭的大吼。
「一群無能之輩!」苟彧氣瘋了,他將一大堆證據扔到地上,「姚丞相以權謀私、貪贓枉法、草菅人命、魚肉百姓、貪墨舞弊證據確鑿,來人,將其打入天牢,三日後處斬!」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文武百官齊刷刷的跪下來求情,姚丞相則站在朝堂之下與苟彧四目相對。
苟彧見自己的臣子竟然有一大半幫姚丞相說話,仿佛姚丞相才是一國天子,他額頭情筋亂跳,急忙傳喚金吾衛,卻發現金吾衛竟然也跪下了!
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瘋了,都瘋了!
「噗——」
苟彧噴出一口鮮血,直挺挺的倒下去。
......
「殿下。」蕭沅將密信交給墨硯,「張先生死了。」
張先生是燕國的細作,他以死離間姚丞相和苟彧,兩者搖搖欲墜的合作關係徹底崩塌。
墨硯低頭一看,「張先生為國為民死得榮耀,傳太子令,賜予張先生家人黃金千兩,賜封號忠國侯,賜封地三百里,好好安撫其家人,待孤回燕國定登門祭奠。」
他頓了頓。
「張先生的屍首務必好生收斂。」墨硯將紙條點燃,「莫要那些 為國捐軀之人寒了心,先生在楚國影響力極大,他死諫被殺之事務必讓全天下都知曉。」
這攤渾水已經越來越深了。
很快,他就可以帶著江洛回到燕國,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太子妃,燕國未來的皇后,後宮之主。
「傳太子令,大開國門迎楚國難民,並傳令兵部化整為零裝作難民入楚國京都。」墨硯淡淡道:「把網鋪到最大之後便可收網捕魚了。」
蕭沅點頭,「殿下,醫仙已經到了。」
「帶她進來。」墨硯起身往寢宮走,要進房間的時候看到花園外爭相怒放的月季便摘了,這是洛洛喜歡的花。
他推開房門問:「洛洛,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