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灰藍色的眼睛寫滿了真誠和堅持,「洛洛,不要拒絕我。」
如果江洛拒絕他,他也會強硬的把少年塞進馬車。
貝德爾郡是費南德伯爵的封地,他有權在這裡收稅,作為這裡最大的貴族,山高國王遠,警察廳之類的隸屬帝國暴力機關的執法者都對他無可奈何。
弗拉基米爾來之前已經做了民調,等他到的時候才發現貝德爾郡的情況比上報的時候更糟糕,匪徒猖獗,官商勾結,貴族擁有無上權力強取豪奪另一個貴族的未婚妻。
街道上臭烘烘的,帝國要求修建的,最基礎的下水道系統都沒有修上。
老舊的房屋,凋敝的商場,到處都是流浪漢和乞丐。
貝德爾郡曾是帝國最富裕的幾個郡之一,現在只剩下烏煙瘴氣,弗拉基米爾倍感失望。
「公爵,子爵。」奴僕駕著馬車而來,「請吧。」
風大雪大,江洛犯不著委屈自己,上車後他發現有些貴族只有名頭,弗拉基米爾是名副其實的貴族。
馬車車廂很大,淡淡的新香水味撲面而來,馬車裡面放著皮草,中間則是由魔法弄的取暖照明裝置,只有拳頭大小卻將整個馬車弄得暖洋洋的。
車子的中間是一張玉石桌,上面放著瓜果和點心,熱水以及幾本公文。
「洛洛,還在生氣?」弗拉基米爾無奈道:「我錯了,真的。」
車廂內氣溫很高,江洛脫掉外套只穿襯衫閉眼小憩,「誰知道你是真心話還是虛與委蛇?萬一是公爵大人為了從我這個受害者嘴裡獲得關於伯爵犯罪的真憑實據而委曲求全也不一定。」
他記仇的把弗拉基米爾曾經這麼想自己的想法懟回去。
弗拉基米爾苦笑,「我錯了。」
江洛:「怎麼證明?」
幽暗的燈光勾勒出少年光潔飽滿的額頭,英挺的鼻子,如畫的眉目精緻得好像從油畫裡走出來的天使。
江洛周身散發出一種孤冷傲慢的氣息,對弗拉基米爾有致命的吸引力。
弗拉基米爾喉結滾動,他將代表自己身份的鷹首戒指脫下來戴,單膝下跪,虔誠的捧著少年的手把戒指戴上去:
「我不知道怎麼證明,我只想給你最好的,洛洛,我喜歡你,單純的不含任何雜質的喜歡。」
江洛緩緩睜眼,他看了眼手上的戒指挑起男人完美的下巴,「那就......」
仿佛有電流從指尖傳到弗拉基米爾全身,他渾身顫慄,腦海里只剩下兩個詞:「遵命。」
曖昧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車廂內的氣溫陡然攀升。
奴僕紅著臉繼續趕車。
到了江洛府邸之後,弗拉基米爾低頭親吻少年殷紅的唇瓣,一看就知道被欺負的不輕,「親愛的,晚安。」
江洛嗯了一聲轉身進門。
奴僕道:「公爵,雪太大了,我們先回去吧。」
弗拉基米爾滿臉饜足,「等洛洛休息了再說,對了,安排一批人暗中保護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