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條件是自己提出來的,顧瑾說出這番話無疑是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是男人,就要不懼危險,敢於冒險,有勇氣承受相應的後果。
他又不是需要人呵護的小白花,也不是嬌軟小奶包。
榮耀劍下取!
他在的地方就會有鮮血和殺戮,不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你的生命高於一切。」顧瑾與少年十指相扣,他認真道:「洛洛,你的強大不是讓我安心的理由,強大意味著面臨更大的危險,我很擔心你。」
顧瑾是個情緒內斂的人,很少說出關心的話。
他是一個保護者,默默地為心愛的,關心的人打點好一切,他就像影子,是沉默的守護者。
只要江洛轉身,他就在。
江洛的嘴角一點點勾起,心情輕鬆愉悅,「好吧,勉強接受。」
顧瑾循循善誘,「那今天不比了,行嗎?」
沒有做好萬全準備,顧瑾捨不得江洛受傷。
這是他一點點養大的老婆。
江洛微笑:「不行。」
嘆了口氣,顧瑾只能給江洛戴好護目鏡,以免得雪盲症,引起短暫失明。
那邊,戴安樂聽到顧瑾的話認定他怯戰了,當即嘲諷起來,「不敢比啊?直接認輸得了,在高手面前認輸不丟人。」
一個『失憶』了,一個老土冒,不是戴安樂自信,他是真的覺得自己用金雞獨立的姿勢,單腳踩滑板,閉眼睛都能贏得過江洛他們。
滑雪而已,難得倒他這個花花大少?
「比賽都還沒開始,你怎麼知道我們一定輸?」顧瑾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眸子落在戴安樂身上。
戴安樂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旋即冷笑,「呵,會的話何必在那裡嘰嘰歪歪?怎麼,想玩扮豬吃老虎那一套?還真的把自己當主角了。」滑雪這項運動可不是普通人玩得起的。
話音剛落,戴安樂突然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殺意。
下一刻,江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戴安樂面前。
他拿著顧瑾買的贗品乾元劍,鋒利的劍尖落在喋喋不休的戴安樂嘴巴上。
戴安樂呼吸都停了,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渾身上下的毛孔全部張開,發出害怕的尖叫!
「說啊,怎麼不說了?」江洛眼中露出滲人的邪氣,他笑容燦爛,眼神卻冰冷得可怕,好像深藏在靈魂深處的陰暗面被激活,「再叨逼叨,我割了你的腦袋。」
突如其來的驚變讓顧瑾和白潯都愣住了。
殷紅的鮮血滴到衣服上,戴安樂覺得嘴巴傳來一陣刺痛,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恐懼油然而生,「我們......比賽吧。」
戴安樂不知道被殺的話,會不會死,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白潯皺眉,慫包!
罵歸罵,白潯能理解戴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