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和庶子庶女的身份是他們心頭的刺。
偏偏江母不肯和離,江侍郎也礙於官聲不敢輕易休棄髮妻,免得被人詬病。
因此,愛母心切的江含時不時騷擾原主母子。
鄭氏逢年過節也會照例過來嘲諷兩句。
江綿綿則是一個綿里針,聽著原主母親心裡的悲傷事,專門用此打壓她。
江母若想給亡故的親人上墳,第二日墳都被刨了,親人屍骨曝屍荒野。
江母心裡想著多漿洗衣服給原主買蠟燭和治病的藥,當天便會被辭退。
這種事情不勝枚舉,偏偏江綿綿還要裝模作樣的勸說母親和囂張跋扈的弟弟,在人前充好人,自然博得滿堂彩。
一年前,江母意外墜河,她扒著河岸要上來時,腦袋突然被江含踩進水底,一次,兩次,三次......
若原主來得晚一點,母親就死了。
人之初,性本惡,江含將惡發揮到他能力範圍內的極致。
原主氣不過,提劍要殺了江含,被江含沉入水,然後綁在柱子上抽得皮開肉綻,血流成河,官府的人來了也是輕飄飄一句家務事便走了。
江侍郎在朝中地位不高,但朋友多啊!
誰也不敢得罪五品大員,免得殃及自身,趨利避害是動物的本能。
這種本能忘了他們守護百姓的職責,古往今來,歷來如此。
原主被打之後病情加重,七天後拖著殘軀病體考試,因撐不住而昏迷,被人抬出考場。
好在考場外有醫官,原主因禍得福得全身診斷。
絕望的是,原主因此得了癆病,從滿腹才華的天才少年郎變成了氣若遊絲的病秧子。
原主的心愿是江侍郎寵妾滅妻付出代價,江綿綿嫁入皇宮的夢想破滅,鄭氏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江含必須死一死!
「哎喲哎喲,快看,江洛的眼神好可怕喲,仿佛要吃了我呢。」江含看著眼神冰冷的江洛誇張大笑,「我好害怕呀。」
惡僕哄堂大笑,紛紛附和道:「奴才嚇壞啦,我要嚇死啦,哈哈哈!」
嬉笑,嘲諷,有人誇張的學江洛捂住胸口咳嗽。
「我很久沒見到比我更囂張的人了。」江洛低聲輕語,掌心長劍一橫而後抬首看著囂張狂妄的江含,幽暗的眼底殺氣狂涌,隱約閃爍病態的瘋狂。
「哈哈,囂張,你竟然和我比囂張?」江含笑得腸子都快打結了,「好好好,哈哈哈,你囂張,今天你不殺了我,我就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囂張。」
他給惡僕一個眼神。
惡僕心領神會的關上搖搖欲墜的柴門。
「江洛,老子現在就告訴你什麼是囂張。」江含趴在軟轎上發號施令,「打死他,打不死他往死里打!出事本少爺兜著!打死了重重有賞!」
剎那間,眾人摩拳擦掌。
打江洛不僅能抒發心裡憋悶的情緒,還有獎賞可拿,天底下這種好事 不多了。
惡僕把江洛圍成一團,高高舉起棍棒。
如果他們連病秧子都打不死,也沒臉活了。
金團張牙舞爪,它握緊小拳拳:「不許打阿爸,崽崽打洗你們,打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