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站在一旁『嚇得』目瞪口呆,可眼裡卻漾出笑意,心情輕鬆愉悅的走到白朮身邊,精準的踩到他最脆弱的骨頭上。
「咔嚓——」
劇痛傳遍全身,白朮像是案板上的魚猛地彈起來。
「白朮是怎麼了?」江洛一臉無辜和茫然,仿佛暗戳戳做壞事的人不是他。
在郁映嵐眼裡,江洛就是『不知我錯』的笨蛋美人,乖巧得可愛。
就像不小心打翻了盆盆奶,卻一臉茫然看著自己,還問:「是誰打翻洛洛盆盆奶」的小貓咪。
再看江洛踩的位置,雖然沒有骨折,可白朮至少要坐半個月的輪椅。
男人輕笑,「沒什麼,白朮叫得那麼大聲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讓你同情他,寶寶別上當。」
『寶寶』這兩個親昵的稱呼聽得白朮氣血翻湧。
映嵐這種人怎麼敢如此稱呼江洛!
根本不尊重洛洛!
按照江洛的性格肯定會糾正郁映嵐的稱呼,白朮十分篤定,「呵,你是把洛洛當幼兒了?還寶寶,你知不知道他最噁心這種黏糊糊的的稱呼,令人反胃,你根本不了解洛洛,你不配和他在一起。」
江洛微笑,「老攻,寶寶這個稱呼我很滿意。」
白朮一臉驚愕,臉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的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郁映嵐從沒見過這麼乖巧的江洛,他拿出手槍對準白朮的腦袋,「洛洛是我的愛人,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你侮辱我的人,就應該為此付出代價。」
冷冰冰的槍口抵在自己的腦袋上,白朮體內湧現出刺骨的涼意,渾身寒毛直豎,渾身發涼,他的精神瞬間緊繃,瞳孔縮聚,緊張道:「郁映嵐,你玩真的?!」
身為富二代,白朮玩過真槍,技術相當不錯。
那也只是業餘玩家中的不錯。
郁映嵐是軍火商,從小槍管和炮筒里長大,技術百步穿楊,就連專業的狙擊手和他比也遜色三分。
冰涼的,沉甸甸的感覺印在眉心,白朮知道郁映嵐的槍是真的。
「我這個人做事一直都認真。」郁映嵐當著白朮的面拉開保險栓,「白朮,別以為你對江家做的事情沒人知道,你能瞞天過海,卻瞞不過我的眼睛,這是給你一個警告。」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扣動扳機,一點點往下壓。
「不!你不能這樣!」白朮心慌意亂,他的神經繃成一條線,渾身顫抖,「我的管家知道我來鬼屋,白家隨便一查就能知道你做的事,我們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因為江洛而自相殘殺,你不是喜歡江洛嗎?我讓給你!」
白朮心痛如絞。
比起江洛,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一點。
郁家權勢滔天,白朮相信郁映嵐這個瘋子敢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