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大開殺戒的時候,映嵐也在清理海島上的其他垃圾。
小心翼翼處理好江洛身上的傷,當他的手指落在少年臉頰上的傷口之時,男人輕柔的捧著少年的臉,在傷口上落下一吻。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臉上,江洛哪裡受得住這樣的誘惑,他反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昂首吻住性感的,略薄的唇。
映嵐萬分慶幸江洛比自己想像中更強大,否則,自己肯定會情緒崩潰,把地上的這群人分屍。
「洛洛,疼不疼。」映嵐戀戀不捨的鬆開少年,骨節修長的手指摩挲小可憐的臉頰,「對不起,我總是慢一步。」
在軍事領域,一步慢,步步慢,映嵐很少犯這種錯。
疼啊。
當然疼。
換做別人,肯定已經嗷嗷叫,抱著愛人嘶聲痛哭,或者質問對方為什麼那麼晚才來。
愛人則一遍又一遍的哄,安撫。
江洛不一樣。
他經歷過太多生死,受過太多傷害,已經習慣了。
他不是不疼。
而是喊疼也不會有人關心他,安慰他,為他出生入死,為他赴湯蹈火,為他披荊斬棘。
除了金團。
江洛重傷,金團也好不到哪兒去,小胖嘰沒哭唧唧的求江洛親親摸摸抱抱已經非常懂事了。
疼又怎麼樣?
忍一忍就過去了。
「還好,不是致命傷。」江洛見老攻如喪考妣的自責模樣,輕笑道:「嵐嵐,你是不是......哭了啊。」
少年低頭看到男人深邃的眼底有水光閃爍,眼睛不知何時布滿了恐怖的紅血絲,冷峻的臉憔悴得不像話,嘴唇周圍狼狽的冒出青黑色胡茬。
映嵐沒說話,他蹲下身,張開雙臂緊緊地抱著少年,腦袋埋在愛人的胸口,身體輕輕地顫抖。
顫抖的幅度很小,可江洛卻感覺到無比的清晰。
映嵐為什麼要哭?
受傷的是自己啊。
江洛感覺到胸前濕潤了一大片。
他低頭。
細長柔白的手指落在老攻凌亂的黑色頭髮上,聲音輕柔:
「乖,別哭,我沒事,真的。」
他不會安慰人,說出來的話也乾巴巴的,就像大人哄小孩一樣。
江洛低頭才看到映嵐後背有好幾條恐怖的血痕,他眼睛危險的眯起。
「你是笨蛋嗎?自己傷得那麼重不加急處理,反倒是先給我治療。」
江洛從金團口水兜里掏出治療外傷的藥膏,手指輕鬆撕開老攻的衣服,露出猙獰的傷口。
他暫時不能用靈力,即便想開掛,讓老攻的身體快速康復也做不到。
江洛將藥膏抹到映嵐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