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元卿聽到這個名字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叫尚元卿。
不叫江洛。
「哪一顆紅寶石?」尚元卿仔細回想江洛的藏品,沒有什麼紅寶石,難道被手腳不乾淨的僕人偷走了?!
他之前也曾口袋縮緊順了江洛一些東西出去變賣。
但是沒有紅寶石。
大多數是江洛收藏的紀念金條,或者其它黃金製品。
「沒有?那是你成年那天我送給你的禮物。」貴婦腳步一頓,她站在樓梯上定定的看著尚元卿。
尚元卿被盯得頭皮發麻,強忍住煩躁,硬著頭皮道:「媽媽,你在看什麼?」
「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你從不塗脂抹粉,最討厭化妝的男生,覺得這樣的人太娘炮,而且很喜歡去日光浴,把肌膚曬成健康的小麥色。」
貴婦盯著尚元卿皺眉道:「你的聲音和身高似乎都有一點問題,洛洛,你生病了嗎?」
尚元卿和江洛互換人生的那段日子貴婦隨丈夫全球到處飛,很少見到江洛,並未察覺什麼。
那天她回來碰見尚元卿和萊伯特在房間裡做愛,還以為是江洛想通了,為兒子高興。
可現在貴婦覺得尚元卿有些......有些奇怪。
「你可能是太累了,人總是會變的,萊伯特喜歡這樣的我。」尚元卿強顏歡笑:
「我記起紅寶石放在哪兒了,明天去參加婚禮的時候一定帶上。」
他現在身無分文,屬於江洛的錢也被神秘人取走了。
尚元卿腦子裡閃現無數念頭,他決定向萊伯特求助,大不了買一顆假的紅寶石魚目混珠。
就像莫泊桑《項鍊》里的貴婦一樣,以假亂真。
真正尊貴的是身份,是地位,而不是寶石。
月入3000的職員戴幾十萬的寶石也會被認為是贗品。
富二代穿戴義烏塑料耳環也會被人當成是價值幾十萬的珠寶。
這就是差別。
聽到『兒子』這番話,貴婦眉頭擰得更深:
「洛洛,你怎麼了?
是不是病了
?你那麼有個性又獨立的人為什麼要因為萊伯特改變?
我是希望你和萊伯特結婚,不是希望你戀愛腦,為此改變自己。」
想到兒子因為萊伯特變成另一個性格。
想到兒子因為萊伯特變成奴顏婢膝的奴隸,貴婦沉聲道:「洛洛,你多愛萊伯特?」
「我願意為了他放棄自己的生命。」
尚元卿以為貴婦在考驗自己對萊伯特的感情,當即說出自己對這樁婚姻的『渴望』和『忠誠。』
呵。
江洛肯定說不出這番話。
他就是一個自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