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血水從尚父腦袋滾下來,他茫然的望著尚元卿,不相信兒子能做出弒父的事。
「我忍你們很久了。」尚元卿雙目通紅:「是你們把我逼到這一步的,我只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有錯嗎?有錯嗎?!啊!」
「你們無能趴在我身上吸血。」
「你們無恥,瘋狂折磨我的精神。」
「我恨你們,你們都去死吧。」尚元卿受夠了被威脅,被壓迫的日子:
「你們威脅我,要向西羅家族告密,告我頂替他的身份,告我買兇殺人,哈哈哈哈,別忘了你們是同夥,你們是從犯!」
尚父疼得發抖,他本就年邁,被狠狠一擊只覺得頭暈目眩,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猩紅的血液爭前恐後從頭顱里湧出。
兄長看了眼拿著血紅磚頭的尚元卿,雙腿發軟,懦弱的跪地求饒:「卿卿,我們是親兄弟,放過我好不好,饒過我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泄密,沒人知道是你殺了爸爸。」
恐懼的淚水從男人眼睛裡流出來。
「又來這一套。」酒精上頭又殺紅眼的尚元卿面對兄長的求饒,只覺得他虛偽又無能。
他伸手掐住兄長的脖子,酒氣噴在他臉上:「小時候你就是這副嘴臉,一邊搶奪父愛母愛,一邊得了便宜還賣乖,仗著自己身體不好,處處讓我讓你。」
尚元卿的手越收越緊,他臉上肌肉抽動,扭曲,氣息陰沉:「長大了你賣慘讓我養你全家,還要給你買車買房。」
「呵呵呵呵!」
「你怎麼這麼無恥啊?」尚元卿一板磚拍在兄長的臉上:「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呢?」
委屈的眼淚掉在兄長恐懼的臉上。
男人嘴角溢出猩紅的鮮血,牙齒掉在地上,臉高高腫起:「我錯了,我錯了,我們是血脈至親,卿卿,你清醒點,殺人是犯法的。」
他知道自己不是好兄長。
知道自己懦弱。
他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依附父母兄弟,可他能怎麼辦呢?
「哦,是嗎?」尚元卿的手越收越緊,他看著因為窒息而張大嘴巴的兄長,絕望道:「那又怎麼樣?已經死了一個,再殺一個還不是一樣的刑法?」
話音一落,尚元卿一咬牙,狠狠的朝兄長腦袋拍一板磚。
「咚咚咚——」
男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腦袋砸進尚父身體裡流出來的血泊里,他抽搐兩下,氣息全無。
尚元卿定定的看著躺在血水裡的兩人,一臉茫然。
寒風吹過,尚元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啪啪啪啪!」去而復返的江洛笑吟吟的拍掌走進黑暗的巷道,清冷的月光灑在少年的身上。
他笑容邪惡燦爛,眼神冰冷,像極了前來收割魂魄的死神:「你進化了啊,不再買兇殺人,而是親自上陣。」
「啪!」少年打了個響指,無形的結界籠罩整個巷道,無人能聽到或者看到這裡發生了什麼。
聽到聲音,尚元卿害怕得如驚弓之鳥,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面目猙獰道:「殺一個殺,兩個是殺,三個也是殺,江洛......你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要來禍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