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活蹦亂跳的人,現在成了一具屍體。
換做任何人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會嚇得魂飛魄散。
五六個秀女跪在血染的泥淖里,瓢盆大雨噼里啪啦砸在他們柔弱的身體上,眾人又冷又怕,瑟瑟發抖,如花似玉的臉慘白如紙。
眾人知道太子殿下狠厲決絕,在民間素有戾太子稱號。
聽說歸聽說。
只有親身經歷才知道這個稱號的分量是用血換來的。
「嗚嗚嗚,我錯了。」
「痛,好痛,饒了我吧。」
「不要打了,嗚嗚嗚,不要打了。」
「......」
一聲聲嬌啼在破舊的院子裡飄蕩,但凡是個男人聽到如如泣如訴的哭喊聲,早就把對方當成心尖子命根子摟在懷裡又哄又親了。
可惜映嵐沒有心。
他心裡眼裡只有事業。
腦子裡成天想的是如何治理好帝國。
如何解決水患問題。
現在又多了一個如何處理江洛。
「小細作。」映嵐想到江洛很有可能幫映鋮做事,嫉妒得牙癢,「就應該讓你被他們......」
最後的話他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也是被騙財替嫁的,是受害者,是個小可憐。」映嵐暗暗道。
「讓她們別哭了,多哭一聲,多來十棍。」映嵐被外面鶯鶯燕燕炒得心煩,他更不希望有人吵江洛睡覺。
少年眼底一片烏青,顯然是很久沒睡好了。
太監們驚訝於映嵐對江洛的態度。
太子殿下不是厭惡太子妃嗎?
怎麼又心疼了?
追隨映嵐的人都知道他冷酷無情,冷漠疏離,與人相交隔著幾座山,心裡真實想法藏得嚴嚴實實。
至於暴戾也僅僅是對太無腐敗的官員暴戾,手段殘忍。
映嵐對身邊的人頂多是有距離感,冷漠不靠近,也很少懲罰嚇人,更少說『狗奴才』傷他們自尊。
今日太子殿下罕見的罵了兩聲『狗奴才』。
難道太子殿下對太子妃上心了?
揣測間,眾人見映嵐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退下。
等屋子裡的人都沒了,映嵐輕手輕腳走到床邊低頭看熟睡中的少年。
少年眉眼昳麗,讓人一眼難忘。
「受了委屈都不會喊哭,不喊疼。」映嵐坐在床邊,他白皙修長手指描摹少年的唇瓣,聲音輕柔:「怎麼那麼呆。」
江洛的唇被他親得有點腫,殷紅如血,好似飽滿的櫻桃誘人採摘。
映嵐低頭淺淺的親了下少年如花般一般柔軟香甜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