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這個陣法是江芸通過獻祭自己向主求來的。」姜鶴痴痴地看著江洛,聲音低沉,似乎怕吵醒什麼:
「具體怎麼操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主派了一個神降臨,祂違背天道強行來到這裡才導致大氣異常變化,地震,海嘯,洪澇之類的都是天譴。」
「你瘋了吧,」映嵐嘴角勾起嘲諷的冷笑:「你不會想說世界末日的原因是你們所謂的主要對付洛洛,所以謀劃了這一場長達五年的自然災難,讓人類幾乎滅絕也只是必要的犧牲吧。」
這個藉口太可笑了。
最可笑的是姜鶴和江芸都信以為真,為了他們所謂的『主』陷害洛洛。
姜鶴沉默片刻,意味深長道:「為什麼不呢?」
映嵐見他不似說謊,眉頭一皺。
「你們這群賤畜還真是下得了血本。」悠悠轉醒的江洛靠在映嵐懷裡,他下頜微微揚起,眼神凌厲:「竟然用幾十億的怨魂凝練成陣來殺我,你們不是自詡凡人的保護神,自詡正義嗎?正義之師竟屢次用下作的手段對付本座?」
江洛意識到自己中招的時候已經晚了,整個過程不到一秒。
他的意念被如潮水一般的怨魂牽扯。
江洛試圖突破身體的限制,強行抽出神魂。
然而,深淵卻死死的將他的魂魄鎖在脆弱的身體裡,若非映嵐的血意外淨化了深淵,江洛會永無止境的下沉,他的神魂與身體將會完全融合,到最後,隨隨便便一個天道盟的賤畜就能斬殺他。
這當然不能使神明隕落。
只要信徒不絕,殺戮仍在,江洛就不會徹底消失。
但他的魂魄一定會被擊碎,身體也會被找到,囚禁在永無止境的黑暗,永生永世被鎮壓,永無翻身之地。
「我沒有!」姜鶴著急上火的解釋:「洛洛,我從沒想過傷害你,我愛你啊。」
此言一出,映嵐的臉陰沉恐怖,仿佛要吃人。
「滾!」江洛從映嵐的懷裡站起來,他虛空拿出乾元劍,目光落在不知何時變成金色囚籠的地宮,臉上浮現出病態的瘋狂,殺氣滔天:「我承認你們找到噁心我的方法了,真夠賤的。」
天道盟的信徒說愛他,簡直是對江洛的侮辱。
姜鶴見江洛臉上流露的嫌棄和噁心,心臟好像被一隻巨大的手狠狠的掐了一下,又冷又疼,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洛洛,一直以來你都找錯人了,我才是你的愛人啊。」
說著 ,他掌心浮現出一團白光。
光芒逐漸膨脹變成一個光幕。
光幕上浮現出江洛是一個練習生,姜鶴是導師;江洛是皇帝,姜鶴是將軍;江洛是魔尊,他是修仙界魁首等畫面。
映嵐見狀,瞳孔猛縮,他腦子一陣抽疼,仿佛有什麼被封印的東西破土而出,這些畫面令他十分熟悉。
「天道盟真是老母豬帶胸罩,一套接一套。」看到這些江洛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道盟將他和映嵐的故事植入姜鶴的腦海里,讓其以為自己和他有宿世情緣。
「傻逼。」江洛低聲罵了一句。
就算是植入記憶,也應該是植入在自己腦海里,姜鶴那算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