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褲。
路夕剛好改完論文,摘下耳機回頭時,正好看見他板著臉紅著耳根的樣子,視線往下,就看見了地上那條讓燕圖南糾結猶豫到底要不要撿的白色內褲。
路夕淡淡挑了下眉,然後吹了聲流氓哨。
流氓哨吹到一半,就被洗完衣服回來的季陽狠狠踹了一腳椅子,差點給他直接踹翻。
踹完自家老公後,季陽不理會路夕幽怨的眼神,笑著安慰燕圖南:」你別搭理他哈,沒事的,髒了洗洗就是,我去拿條新的給白初。「
他以為燕圖南站在這兒半天不動,是小朋友做錯了事在自責。看見他紅著的耳根,還以為是被路夕的流氓哨羞憤導致的。
……手都有點癢了。
只有同樣心懷不軌過的路夕知道,燕圖南其實是在想變成變態、跟瘋狂譴責自己是個變態的兩個想法中,反覆橫跳而已。
季陽剛要撿起那條掉在地上的內褲拿去外面洗,燕圖南忽然搶先一步撿起,強裝鎮定:「我洗。」
然後在季陽驚訝的目光下走去了陽台。
「學長,你能不能學學人家?」
「你確定要我給你洗麼?」路夕重新戴上耳機,點開了遊戲。
季陽想起自己那條大力出奇蹟的內褲,默默嘆了口氣,算了,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幹活的命,真是操蛋了,為什麼同樣貧苦出身,路夕就一副嬌生慣養的甩手大爺樣?
看來是有個好父母。
季陽自我認命地嘆了口氣。
郁白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陽台上的燕圖南,他走過去,看見他在搓自己的內褲。
郁白初怔了怔,有些難為情,下意識伸手去拿——
「我自己來吧。「
燕圖南沒想到他會伸手,沒來得及放,他也不想放,於是手就跟他碰在了一起。
剛洗完澡,郁白初連指尖都是暖的,燙的。
「怎麼了?」郁白初輕輕笑著,抬手摸摸他的臉,溫柔道:「臉怎麼都紅了?」
他當然不會想到是給他洗內褲洗紅的,更不會想到他越摸,就越容易紅。
郁白初完全把他當親弟弟看,在嘗試了幾次都找不到他家人後,他甚至想過給父母打電話,想讓他們收養燕圖南。
結果很顯然,電話沒通,父母都還在氣頭上。
「季陽跟我說,路夕剛剛欺負你了?」
燕圖南愣了下,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被欺負過,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