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初愣愣地看著他。
季陽真的是個小太陽,愛笑、嘴甜、會做人,但他卻不像其他人那樣事故油滑,他真誠又善良。這台電腦他完全可以占為己用,不會有人發現。
但他沒有這麼做。
郁白初看著他,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仰頭認真地望著他。
小少爺的手很軟很白,是完全沒有吃過苦受過累的那種,所以猛地被一碰,季陽整個人都抖了下,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被握住的手感覺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了。
郁白初的語氣溫柔而堅定:「季陽,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你跟路夕吵架吵的多凶,也千萬不要一個人跑回家,知道嗎?」
「啊?」季陽很懵。
「如果哪天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陪你一起回去。」
「可以啊,南方的小縣城跟京城不一樣,以後有機會請你過去玩。」他笑著說完,但心裡總覺得怪怪的,好像自己回去就會死一樣。
兩個人啃著麵包上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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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里,燕圖南已經拿小盒子分裝好了郁白初晚上要吃的藥,桌上的熱水壺也接滿了,床鋪疊得很整齊,他站在門口看了一圈,確定把能做的都做完後,才拉上門出去。
電話再次打了過來,接通後是蘇白的聲音,明顯大鬆了口氣:「小七爺,爺,我的祖宗!您再掛我電話,五小姐可真要打電話報警說你被人販子拐賣了。」
燕圖南穿著郁白初最大的那件外套往外走,帽子套在頭上,深邃艷麗的眉眼隱匿在陰影中,只露出小半張稜角鋒利的下半張臉,他微垂著眼皮,一手插兜一手拿電話,聲線薄冷:」車到了嗎?「
「到了,早到了,就在Q大門口。對了,大少爺還有五小姐他們都回來了,您記得做好心理準備。」
需要做好心理準備的從來都不是燕圖南。他這人說皮不皮,但跟乖也完全沾不上邊,非要說的話,只能用瘋來形容。
他不像大部分京圈太子那樣吃喝玩樂地皮,甚至很多富二代的陋習他半點沒有,成績優異,智商超群,從小到大都是拔尖的存在,唯一不好的是,他喜歡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刺*激。
比如長板速降、徒手攀岩、跑酷、高山滑雪……
總之他喜歡玩命,可作為燕家孫子輩的小兒子,當年那完全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後面又被他媽離婚偷偷帶出了國,找回來後真的就是被當成全家的命根子了。
反正就是他玩命,整個燕家都跟著他心驚肉跳,但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