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睡一次夠了吧,也就兩周,人家異地戀半年才見一次,而且你明年不是還要讀研嗎?」季陽不高興道。
路夕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你覺得我談戀愛就是為了跟你睡覺的嗎?那我為什麼不出去找鴨子?」
「……」
季陽怔了下,拿刀的手一頓,腦海中突然就響起了路夕哥哥路明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我調查過你,甚至通過學校的性格測試找專業人員分析過你的性格。季陽,你是依戀型人格,極端順從、缺乏安全感、自感無能且習慣委曲求全。你看似事故圓滑,其實非常心軟好騙,不然你不會白白被路夕睡了兩年還給他洗衣做飯好吃好喝伺候了他兩年到最後連一分錢都沒撈著。」
「在這場感情中,你得到了什麼?他又得到了什麼?你沒有思考過,那麼我來告訴你,你得到了安全感,他得到了一個心甘情願挨操還把他照顧得服服帖帖的……保姆。」
「你有多少資本夠你去賭一個世家子弟對你廉價的深情?愛情確實浪漫,可不是誰都能夠擁有的,你有抱柱而死的決心,他有陪你白頭到老的打算嗎?他輸了,擁著金山銀山紙醉金迷地哭一場,人們看見了會嘆一句深情,可你輸了,只會在面對雞零狗碎的生活時被人們戳著脊梁骨罵一句——活該。」
保姆兩個字就像是魔咒一般在他腦海里不停迴響,反覆。
突然,季陽死死握著刀把的手鬆開了,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平靜、冷漠,最終成了一片死水。
他低頭,繼續切著手裡的菜,淡淡道:「路少,我也有自己的事業,沒辦法每天都圍著你轉,你可以花錢再請一個保姆。」
說完又道:「另外如果半個月你實在忍不了,也可以花錢去外面找鴨子, 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床……你!」
他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突然撲過來的人,掙了掙被鉗住的手,低聲吼道:「外面那麼多人你想幹什麼?!」
路夕盯著他的眼睛:「我從不找鴨子。」
季陽胸口起伏了幾下,眼睛閉了閉又睜開,儘量心平氣和地跟他商量:「你先放開我。」
「你先答應我。」
「我答應你什麼?!」本來就對他積怨已久滿肚子氣的季陽快忍不住了。
「一周見一次,這是我的底線。」
「路夕,我也有我的底線,我要訓練,我進俱樂部是想拿冠軍的,不是進去玩的,我不可能每個月都抽出四天的時候過來給你消遣,我也有屬於自己的人生,我不是你的附屬品!」
路夕盯著他,沉聲道:「你為什麼就一定要打電競?難道我養活不了你嗎?你到底需要多少錢,你說,我給你。」
「錢?呵,老子是你包*養的鴨子還是三?」季陽都被氣笑了:「你可以為了保研的事在學校一呆半個月,憑什麼我就不能為了我的理想付出我自己的時間跟精力?!你的事業就是事業,難道我的就不是嗎?!路夕,做人不要太自私!」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