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被如此幼稚的哄著的記憶。
演技拙劣,感情真摯。
被揉進溫柔里的燕圖南,幾乎溺斃,怎麼可以有人如此美好?
郁白初沒等來他的回應,也沒有在意,只是問:「你喜歡那個樣子的我麼?」
唯有這句,沒了童年記憶該有的模樣,不再像是父母會對孩子說的。
難得的,郁白初的聲音有了絲靦腆。
他摸著燕圖南的頭,輕聲說:「等以後,等你成年了……也可以對我做視頻裡面的事情。」
「……什麼事情?」
燕圖南不是在刻意調笑,他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
他陷在悲傷與溫柔里,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郁白初就忽然將他一把拽進了繾綣旖旎中,萬丈紅塵里。
可不妙的是,一問出口,他忽然就懂了。
但郁白初不知道,於是便在黑暗裡摟住他,輕輕碰了下他唇,含蓄地笑道:「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情,只有大人才被允許去做的事情,你現在不能做的事情。」
燕圖南的麵皮一下子燒了起來。
被吻過的地方,燙的厲害。
直到躺下,這股熱意也沒有褪去,他本應該在被安撫治癒後,從身後緊緊抱著郁白初而眠的。
可就因為最後那句話,他甚至連床都沒敢上。
春天與櫻桃……
在櫻桃樹上做的……
燕圖南紅著耳根,默默翻了個身,試圖將滿腦子的櫻桃扔掉。
床上的郁白初側躺著,還沒有睡著,他借著窗外那一點點光,看著少年輾轉反側,忍不住露出笑容。
他伸手,扯了扯腕上額的紅繩。
叮叮噹噹,細碎的鈴兒聲。
那是劇組的道具,女主跟男主在劇中原來的定情信物,後來編劇把劇情改了,郁白初看這個有意思,就嚮導演求了,拿來了自己房間玩。
睡前見燕圖南好奇的在看,於是他便將紅繩系在兩人的腕上,中間有個小鈴兒,只要一方輕輕一拉,就會有聲音。
燕圖南感覺到手腕上的紅繩動了下。
回過頭,看見郁白初在沖他輕輕的笑,壓在唇上的,是四個沒有說出來的字——
睡不著麼?
燕圖南點頭。
郁白初又笑著扯了下紅繩,鈴兒輕響,他出了點聲音:「怎麼了?」
燕圖南沒說話,輕輕垂下眸子,眉角的紅痣灼人似的燙,仿佛烙進了人心底。
他實在生的冶麗明媚,過分穠艷,叫人心驚。
郁白初失了會兒神,才說:「小息,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