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瓣貼在一起,互相磨蹭,在淺淺的呼吸聲里彼此試探。
溫度在上升,氣氛逐漸由曖昧浪漫,變成了其他的。
燕圖南的腦海里,忽然想起燕聽雨先前發給他的消息,想起她說的話:「其實接吻這種事情吧,技巧都是輔助,情感氛圍到了,你自己吻著吻著就能玩兒出花來了,知道吧?而且你對象還那麼溫柔,對你那麼縱容,就算你怎麼過分他也不會生氣,所以你怕什麼呢?你大膽點嘛,床上的君子沒有人會喜歡的。」
耳邊是淺淺的呼吸聲,兩人唇上都熱了起來,濕潤柔軟。
但燕圖南感覺少了什麼,仿佛在隔靴搔癢,他終於覺得不夠了,他終於開始貪心起來……
對,少了什麼,現在這樣不夠,還不夠,他要的不是這樣溫柔的,或者說這樣的溫柔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放在腰上的手摸了上去,燕圖南幾乎是本能地,托住了郁白初的後腦勺。
而就在這一刻,這場親吻的主動權,似乎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像是茅塞頓開,無師自通般,在郁白初張嘴呼吸時將自己的舌頭滑了進去,然後按在他後腦勺上的手稍稍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他甚至還知道用空出來的左手,牢牢抓住對方試圖掙扎的手,扣住手腕,將人推搡著抵在了牆上。
郁白初呼吸直接亂了,斷斷續續,就像是要窒息一般,細長的手指死死抓著他的衣服,大腦被吻的開始缺氧,呼吸凌亂,口腔中被逮住一頓磋磨蹂躪的舌頭,幾乎被攪弄得麻了,幾乎失去知覺。
他立即睜開眼睛,懷疑面前是不是換了個人,他不記得自己有教過舌吻,他絕對沒有這樣教過他……
郁白初也不過是個實踐經驗為零的理論派罷了,現在真的是被吻的丟盔卸甲,吻的他面紅耳赤,居然有些想逃。
是的,他想逃。
可燕圖南現在剛得趣,他嘗到了甜頭,知道了此中樂趣,怎麼會捨得放手?
更何況剛剛郁白初才教過他,要肆無忌憚些。
對,他讓自己放縱,他說不會生氣,他說怎樣都可以。
於是燕圖南沒有鬆開的意思,他將人抵在牆上,吻的又深又重,舔*咬著他的唇瓣,吞吐著他的呼吸,攪弄著他的柔軟的舌頭。
「哥哥……」
「哥哥,張嘴……」
郁白初被喊的面紅耳赤。
這下換成他連連後退了,他實在沒有想到燕圖南自學跟舉一反三的能力這麼強,自己只是教他最普通的接吻,他卻連舌吻都知道了,還這麼快就用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