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你再過幾天拍完了戲就能回去看他了,咱不要當戀愛腦,咱要做事業腦知不知……」
說到一半,突然感覺手裡的衣服滑走了,郁白初忽然跑了出去。
「小息!」
琳姐滿臉驚恐的回頭,眼睜睜看著,那祖宗掙脫自己跑向了燕圖南,然後用力摟著對方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
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上去了。
燕圖南微微睜大眼睛。
周圍人都露出驚訝的眼神。
橙子眨眨眼,慢慢伸手捂住了通紅的臉。
琳姐則面如死灰,她慢慢走過去,拽著郁白初衣服的帽子就把人往回拖,邊拖邊咬牙切齒地說:「天天晚上抱一塊兒啃,還沒啃夠嗎?你倆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天天晚上在酒店幹嘛嗎?那動靜大的,我住隔壁都聽見了!每天親每天親,還沒親夠嗎你?!」
郁白初被拖走的時候,還在溫柔地笑著:「拍完戲了,我就去看你,別怕。」
燕圖南怔怔的,看著他微笑著被拖走。
從郁白初衝過來吻他,到被琳姐氣勢洶洶地拖走,全程不超過五秒鐘,很快,但卻又像是被慢放了一樣,一幀一幀地從他眼前清晰地晃過。
燕圖南的呼吸都停了,心跳如雷。
他沒有想到郁白初會過來,更沒有想到他會當眾親吻自己。
他說:「拍完了戲,我就去看你,別怕。」
他以為離開這裡,離開他身邊,自己會害怕,所以才不顧一切地衝上來,試圖用一個吻來安撫掉分離帶給他的所有不安。
燕圖南站在原地,過了許久,才慢慢抬起手,指尖擦過嘴唇,他想起郁白初被拖著離開時臉上的笑容,嘴角不自覺揚起,是少見的溫柔。
這邊,被抓著衛衣帽子拖上車的郁白初臉上還帶著笑,琳姐氣瘋了,用力拉上車門後,轉頭道:「你是灑脫了,你是開心了,萬一被狗仔拍到了怎麼辦?知道的說你情深似海,不知道的說你一臉痴漢調戲未成年!」
郁白初靠在座位上,輕輕吸了口氣,說:「放心吧,不會的,我沒有粉絲。」
「但你有黑粉!傅臨的粉絲到現在都想殺了你!你到底在想什麼?你不是這麼不理智的人啊白初!」
「我是。」郁白初打斷她,被樹枝剪的細碎的陽光在他陶瓷般精緻的臉上跳躍,他的神情安靜溫和,卻無端透著淡漠與悲憫,他輕聲說:「我一直都是個不理智的人,只是以前,沒有找到讓我發瘋的那個理由而已。」
琳姐沉默地看著他。
郁白初嘆了口氣:「剛進《七殺絕》劇組時,我想的是要在娛樂圈殺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我想拿回曾經屬於我的東西,但是後來,我忽然發現也沒那麼重要了,我還是喜歡簡單地拍戲。」
琳姐麻木道:「我以為你是事業腦,結果你現在告訴我,你是戀愛腦?」
「不是,我只是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