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的時候,季陽就因為傷口發炎引起了發燒。
郁白初半夜醒來,看他臉紅的厲害,把人推醒了。
季陽找溫度計一測,才知道自己都燒到39度了。
最後給二狗打電話,背著他姥悄悄坐二狗車去了縣城醫院,大半夜把傷口給處理了一遍。
這時候郁白初才知道季陽原本說的小傷根本就不是小傷,手指長的口子,皮肉都外翻了,還縫了針,現在又發炎了。
「我真的沒事,就一點點疼而已。」
季陽恨不得下床給他倆表演下空手翻來證明自己沒事。
但二狗跟郁白初都沒有理他。
一個跟醫生了解情況。
一個給其餘幾人打電話,誇張地說季陽手臂上好長一道口子,要不是季陽搶過手機對他們明確表示自己沒事,估計那幾人就準備在那頭給他提前哭喪了。
回到村子已經是早上了。
季陽拎著那麼多藥不好回去見他姥,於是跟著二狗回去了,到吃早飯的時候,那幾人都過來了,手裡拎著東西,季陽瞬間感覺自己活不長了似的。
郁白初在旁邊給他倒今天要吃的消炎藥跟退燒藥,本來準備接水,二狗看見了,忙找杯子替他接了熱水,說:「我來,你別燙著,小初你去坐著吧,季陽喜歡粘著你。」
這幾個人似乎跟季陽一樣,都認定了郁白初是豪門小少爺,不能幹粗活重活甚至是不讓他動一點手。
搓麻將的時候,會擺上跟季陽一模一樣的零食飲料給他,非常貼心。
「陽陽,你被誰弄成這個樣子啊?」
「討債的,就我爸他們欠的那些債,欠債的知道我回來了,半夜去撬我酒店房門,我就跟他們打起來了,不小心給劃了。」
「齊林縣搞房地產那個?是不是他手下留青皮頭那個,一臉兇相,打架老狠了,是不是他?」
「不是,他手下留黃毛那個,長得賊眉鼠眼那玩意兒,不過我當時踹了他肚子一腳,估計也挺重。」
季陽說完,郁白初剛好給他數完藥回來,一共八顆,又遞給他一杯溫水,看著他吃下去才去給他削蘋果。
郁白初削出來的蘋果都格外格外好看,蘋果皮又長又薄,全程沒有斷。
季陽一直看著,在心裡說,白初好棒,不管做什麼事情都那麼認真,都做的那麼好,好厲害啊。
小秋見他一直看郁白初,忍不住湊過去,小聲問他:「陽陽,他是不是不是你朋友?」
季陽有點懵:「啊?你說什麼?」
小秋:「就是他其實不是你朋友,而是你男朋友,你老是喜歡看他,你鐵定喜歡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