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見沒用,都分了。
只有季陽不同,是讓他單純想要接近,想要留在身邊,情不自禁被他吸引的人,總是會盯著他出神,看著他懊惱地咬著嘴唇,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瓮聲瓮氣地跟他說:「我還是寫不出來啊怎麼辦?」
換作別人,路夕早陰陽怪氣死對方了。
但是季陽寫不出來,他就是說不出傷人的話,拿起筆,不厭其煩地繼續講,一直講到他會為止。
他甚至非常享受這種被季陽聚精會神看著,帶著崇拜眼神看著的感覺。
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慶幸,慶幸自己天生是塊讀書的料。
路夕也是遲鈍的人,但熱烈到滿溢出來的感情,以及比他還要遲鈍的季陽,最終讓路夕先邁出那一步。
——某次午後,在酒店裡,他偷親了下熟睡的季陽。
只是那個時候,季陽並沒有睡著。
那個吻,讓從來沒有接觸過戀愛,更沒有接觸過同性戀愛的季陽,直接失眠了三天三夜。
後面是長達三個月的互相彆扭,兩人對那個吻都知道了,但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而知道自己情感暴露的路夕並沒有收斂的意思,反而對季陽好的更加明目張胆,就差把自己喜歡人家寫臉上了。
每天上學接送,早中晚送飯。
不是接他回家,而是接他去酒店做作業,連宿舍都不讓他回了,問就是「你要考Q大就必須聽我的」。
就這麼過了幾個月,到考試結束路夕也沒有走。
一直等到放榜那天,季陽考上了,他們在酒店裡喝了點酒。
兩個人酒量都不行,稀里糊塗就滾上了床。
後面,季陽就發現自己甩不掉這人了。
而且他也沒有臉在別人幫他考上大學,又跟人睡了的情況下說出我只把你當朋友這種渣言渣語。
後來也就在一起了,路夕找關係把兩個人分在了一個宿舍,提前過上了和諧的夫妻生活。
其實那晚他們並沒有實際意義上的睡覺,畢竟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路夕很難進去那從來沒有被使用過的地方。
他們只是互相撫摸蹭了出來。
但季陽單純得像個孩子,以為兩個人男人之間,這樣就算是睡過了,以至於後來路夕學習了很多資料,做足了功課要跟他真刀真槍實幹的時候,季陽一臉大寫的懵逼。
「睡覺?我們不是一早就睡過了嗎?」
直到手指將藥膏推入,層層破進那柔軟窄小的地方,他才震驚於還可以這樣!
而當路夕準備將自己放進來時,季陽第一次起了殺心。
他懷疑路夕在騙他,這人是要弄死自己!
他一邊哭喊一邊捶打著身上的人,讓對方從他身體裡出去,異物入侵的感覺並不美妙,尤其還是那種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