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博文不是什麼硬骨頭,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懦夫,就剛剛摔那一下,已經給他快嚇尿了。
他如實說:「沒、沒有,我們沒有見過,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你啊……」
「哦?是麼?」
說著槍口抵在他小臂上,扳機扣下。
砰!
下一秒,楊博文捂著胳膊倒地失聲慘叫,撕心裂肺。
其他人幾乎嚇瘋,他居然真的敢開槍!他真的敢開槍!!!
路夕起身,薄薄的眼皮垂下,以一個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他,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今晚,我要聽見他一整晚的慘叫聲,要一聲比一聲悽慘,一聲比一聲絕望。」
說完,走到落地窗前的直排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目光落在窗外,整個城市的繁華都盡收眼底。
可今晚美景並不在此。
他說:「今晚,誰都別走。」
與之響起的,是那把手槍扳機扣動的聲音。
今夜的瘋狂,他並不想一個人享受,人越多,他越瘋,他要瘋給所有人看。
他要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的軟肋是什麼,他的軟肋碰不得。
「拍視頻,然後發到暗網上,等明天結束後把人丟去美州三角區,在國內我弄不死你,但在美州,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別想著讓你爸來救你,他現在自身難保。」
「你該慶幸,我目前還沒有活夠。」
此時,幾千公里外的季陽跪在他姥面前,使勁渾身解數,甚至是閉著眼睛夸:「他真的對我很好的,什麼都聽我的,我讓他幹嘛就幹嘛,生氣都抽他自己。」
「我高三連大學都考不上,是他從京城過來,在酒店住了半年,連學業都可以不顧,每天給我補習,想盡一切辦法才幫我考上Q大的,他真的很好,長的好看,有錢,還聰明!」
「我跟你說姥,他看上我那都是託了你的福,要不就是我姥爺保佑我才讓我遇上這麼好的人,不然他瞎了眼都不能看上我這麼個玩意兒!」
說著就掰著手指頭開始數:「你看啊,我長的一般、不聰明、又沒錢、脾氣不好、家裡還一地雞毛,你說他圖我什麼?他能騙我什麼?」
「我要是跟他分了,我上哪兒找這麼個有錢有勢還聽我話的對象?我還得攢錢娶媳婦兒呢,我還要養孩子,對方還要房子車子彩禮錢,我都沒有,我為了給我爸還債,還欠了一屁股債呢,整整四千萬!」
「你說我怎麼還的起?」
他姥重重地嘆了口氣,被洗腦了幾個小時,不能說被洗腦成功,但確實看到了季陽的決心。
他這是鑽進死胡同里出不來了啊!
「你跟你媽一樣,都有自己的意見,但是姥姥希望,你能夠比你媽幸福……陽陽,如果他對你不好,一定要回來,不要像你媽那樣,一聲不吭就走了,知道嗎?」
「所以姥你是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