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手裡這袋,就餵給小息吃吧。
郁白初一邊給燕圖南遞麵包,一邊溫柔地問他:「小息,你是過來出差嗎?」
「不是,想哥哥了,過來約會。」
郁白初一愣,然後溫柔地笑了起來。
今天風有些大,他走過來臉吹得有些微微發紅,這樣一看,倒像是害羞得臉紅一樣。
手裡又捏了一塊麵包,不過這回是送進了自己嘴裡,郁白初看著公園裡三三兩兩的行人,輕聲細語地說:「我問了導演,他說再拍攝一個月就結束了,琳姐後面沒有給我安排工作。陽陽說,他想去江城泡溫泉,我答應陪他一起去。」
「陽陽還說,他問過路夕了,要一起去。」
「一個月後,是一月份左右,泡溫泉剛剛合適。」
燕圖南一直看著郁白初,聽他自顧自說著話,看著他手裡捏著麵包,說一句,就往自己嘴裡塞一塊。
郁白初後面一直往自己嘴裡塞,完全忘記他剛剛想的是要給燕圖南吃了。
他一邊吃著麵包,一邊碎碎念地說著自己的事情:「陽陽說不要帶橙子去,應該讓她學會獨當一面,可是我有些擔心她。蘇白出差回來了麼?想讓橙子跟著他,這樣不容易被欺負。」
郁白初完全沒有注意到,燕圖南看他的眼神,以及裡面的笑意跟寵溺。
直到最後郁白初自己忍不住了,回頭問他:「小息,你要不要一起去?一月份忙麼?」
這一下,就撞進了燕圖南專注的眼神里:
溫柔、帶笑、含情脈脈。
郁白初忽然反應過來燕圖南眼裡的笑,反應過來自己今天的異常行為——他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
說起來,戀愛似乎總是如此奇妙,從前可以坦然說出的話,現在卻充滿了試探。
郁白初分明就是想燕圖南去的,換做以前肯定開口第一句就是問他要不要去,現在拐彎抹角半天,自己還緊張到往自己嘴裡狂塞麵包,最後見對方一直不開口,才終於憋不住了。
可燕圖南何等聰慧?
他明明一早就看出來了,卻偏偏不說。
直到郁白初忍不住了,問他去不去。
他這會兒才笑著問:「哥哥想要我去麼?」
明知故問的一句話。
「想。」
郁白初捏了塊麵包,再次塞進自己嘴裡,嚼完後,忽然看著燕圖南,又認真地說了一遍:「我想要你去。」
燕圖南沒答應,也沒說不好,笑著問:「季陽是打電話問的路夕麼?哥哥當時也在?」
郁白初不懂他為什麼突然會問這個,但還是點頭,「是的。」
「路夕直接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