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關上窗,到床邊火速穿了鞋,就一陣風似的刮下了樓。
路夕倒是聽話,站在原地等他,見季陽推開門撲過來,立即張開了雙臂,將飛撲過來的他牢牢地接在了懷裡。
熟悉溫暖的身體撞上來那一刻,讓他禁不住地顫了下。
季陽沒有感覺到,他一沾上路夕的身體,就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掛上去,胳膊摟住他脖子,兩條筆直細長的腿纏著男人的腰身,像只樹袋熊似的整個掛在上面。
怕他掉下來,路夕在他跳上來的時候,就伸手拖住了他。
季陽在他臉上飛快地親了下,笑著說:「走走走,抱我上去!你抱得動的吧?」
當然抱得動,路夕只是看著清瘦,脫下衣服裡面一身的腱子肉,抱兩個他都不在話下。
上了樓後,進到房間,季陽還是沒有下來的意思。
路夕便將他放在桌上,本想退開,但被季陽拿腿勾了回來。
季陽把他往自己這邊拉,還挺好奇:「我怎麼感覺,你沒有反應呢?」
他說的當然不是臉上的反應。
季陽以為是沒蹭對位置,於是又拿膝蓋去頂,見那裡確實沒有像從前那麼精神,季陽有些驚訝,問他:「你沒事兒吧?」
路夕伸手抱住了他,抱得有些緊,越來越緊。
遲鈍的季陽終於感覺了到他的反常,以路夕的性子,早該在下面的時候就親得他喘不上氣了,進房間就得把他扒個精光,沒道理這麼久了,連句話都沒有說話,還由著自己來調戲。
這麼安靜,真的不像是路夕的性格。
季陽被這麼抱著,有那麼點兒懵,他想了想,抬手放在路夕背上,一下一下地給他拍,嘴裡輕聲問:「你公司出事了嗎?」
他覺得能讓路夕這麼反常,只可能是公司發生了大問題,很大很大的問題。
「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破產了?還是說你家人朋友出了什麼事?」
「沒事,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良久,路夕說:「我做了一個噩夢,我夢見你死了。」
「……」
季陽一把將他推開了,叫道:「你沒事吧?天天做夢夢見我死?你這活像死老婆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我死了呢!我還以為你怎麼了,結果就這麼一件小……」
路夕抓住他推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把人拉過來,重新摟進懷裡,力道比剛剛還大。
他的嗓音低沉而喑啞:「陽陽,這不是小事,跟你有關的,從來都不是小事。」
季陽實在無法理解他現在的狀態,但好在他很愛路夕。
他也會縱容他,儘管非常不理解,但還是伸手把人抱住,耐著性子哄道:「好好好,不是小事,不要怕,做噩夢而已,那都是假的,你看,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我不會死的,我那麼愛你,怎麼捨得丟下你呢?我那麼愛你,怎麼捨得不要你呢,乖啦,我就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