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這時候,路夕眼底都會露出笑意,不過不會說出來。
只當做不知道一樣。
他明白季陽臉皮薄,說出來會讓他害羞跟生氣。
「你喝酒了?」
唇瓣分開,季陽抬頭,濕著眸子問他。
路夕拿手抹去他唇上水光,略一點頭,說:「一點點,不喜歡這個味道?」
季陽搖頭,摟住他脖子,輕輕地笑,兩個小酒窩甜甜的,低聲說:「喜歡,你的味道我都喜歡。」
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又纏綿了會兒。
磨磨蹭蹭的,不該濕的地方都蹭濕了,季陽才想起來有正事,伸手推他,說:「這一個月我都要拍戲,所以我們不能見面了。」
路夕似乎想不明白這兩者間的關係,輕輕皺眉,聲音卻輕柔:「為什麼?」
季陽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白初說的,他要教我演戲,讓我這段時間不要跟你見面,拍完了再見你。」
聽見是郁白初護說的,路夕微微怔了下,但他已經不會再吃郁白初的醋了。從前見他倆這麼親近,他會害怕自己在季陽心目中的地位下降,或者說害怕郁白初在季陽心中的地位超過他自己。
之所以有這樣的擔憂,只是因為沒有得到足夠的安全感,以及郁白初對季陽實在太好,這樣的好沒有緣由,找不到出處,所以才讓他恐慌。
但現在不同了,他知道季陽愛自己,也知道郁白初為什麼會對季陽好,所以他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敏感。
季陽跟郁白初走的再近,他也不會擔憂或是害怕。
路夕聽完後,想了想,還是有些不甘心,垂著眼皮問他:「真的不能見面嗎?晚上不能抱著你睡?」
季陽搖頭:「真的不能,你忍忍好不好?」
如果是以前,路夕才不管那麼多,他會直接讓季陽別演了。
但現在不會,他尊重季陽的所有想法,無論他是想打遊戲,還是想拍戲,他都會無條件地支持他。
只要季陽開心就好。
路夕低頭沉默,看起來似乎還在想兩全其美的辦法,季陽見他一直不說話,擔心他不高興,彎腰看他:「你生氣了嗎?」
「沒有。」
路夕搖頭,把他抱在懷裡,輕輕嘆了口氣,說:「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有什麼困難就告訴我。」
季陽見他沒有不開心,立即高興地道:「好!」
「拍完節目,陪我去度假?」
「可以啊!叫上白初?」
「你想叫誰都行。」
「嗯!」
「最近拍戲有被欺負麼?」路夕忽然問道,指腹輕輕撫摸著他耳後細膩的皮膚。
季陽愣了下,兩個人抱著,沒辦法看見彼此的表情,所以他坦然地撒謊:「沒有,沒有人欺負我,大家都挺好的,你不是都見過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