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這麼覺得,見過我的人都這麼覺得,沒人會將我跟那種事情放在一起,覺得這是種玷污與罪惡,我自己也不喜歡那些事。」
「從小到大,我連自瀆的次數都很少。」
郁然緊緊盯著他,那眉眼清冷平和,透著疏離,像天邊縹緲的雲,連飄過山頭都讓人擔憂會沾染了灰塵。
他沒說錯,再放肆的人,見了他都生不出髒髒的心思。
郁白初說:「但我很喜歡跟他做*愛,非常喜歡。」
「……」
郁白初看著郁然微微瞪大的眼睛,像是沒有看見他的震驚一樣,語氣尋常道:「他兩年前還小的時候,從不敢碰我,連跟我接吻都會臉紅,但現在,他在床上什麼都敢。」
「我慣的,我寵的,我樂意至極。」
郁然好半天說不出話,只剩下驚訝跟難以置信。
「很驚訝?覺得我跟他之間,是他不擇手段誘騙了我,將我騙上了床?」
「我說了郁然,你根本不了解我,你更不了解他。」
話音剛落,雙手忽然被握住了,一股大力將他翻過去,整個人都被壓在了下面。
後背重重砸在桌上,發出悶響。
郁然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死死抓著他雙手按在頭頂,湊過去問他:「你故意氣我,是嗎?」
郁白初的臉上還是不見半點慌張,平靜地問他:「你是要**我嗎?」
郁然被這一句話,問住了。
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
「看見了麼?這就是你跟他區別。現在,鬆開我,我手上有刀,你敢亂來,我就殺了你。」
郁然立即去看他的手,發現右手上居然真的藏了把小刀,是很小的美工刀,應該是削鉛筆的時候,藏起來的。
郁然不敢置信,問他:「你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要跟我拼命的準備?如果我對你用強,你就殺了我,哪怕你根本打不贏我?你就這麼想給他守身如玉!」
「你覺得是守身如玉,我覺得是自我防衛,你不經過我的同意跟我發生關係,這對我是一種身體跟心理上的雙重傷害,我為什麼不能反抗?這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郁然慢慢鬆開了他,從他身上起來,背對著他站著。
過了會兒,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說:「你不同意,我不會碰你。」
郁白初沒有回答。
他回頭,看見郁白初已經坐了回去,在桌前繼續練字,安安靜靜,溫溫和和,仿佛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沒有憤怒,沒有恐懼,甚至連怨恨都看不到。
郁然近乎絕望地發現,他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時間又過了幾天,兩人以一種詭異的和平共處著。
誰都奈何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