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戴面具?是剛剛賭桌上的那個男人?」
「不是。」
此時,他們口中那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戴面具的男人,正跟葉辭在賭場三樓的包間裡。年輕貌美的貼身菲傭倒完紅酒後,就關門出去了,留下兩個人。
他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坐著的是葉辭,他抬頭看向已經摘下面具的男人,問道:「不坐?」
沈遲川卻盯著他臉上的面具,似乎覺得非常礙眼,問他:「就我們兩個人,還有必要戴著面具麼?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沒有見過?」
葉辭說:「我喜歡這樣。」
沈遲川皺眉:「我不喜歡。」
葉辭輕笑了下,「抱歉,你的喜歡或者不喜歡,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你對你的每一個前任都這麼無情嗎?」
「不知道,我目前就只有你這一個前任。」
沈遲川愣了下,冷硬的語氣輕柔了三分:「把面具摘了。」
「沈先生,我們的關係似乎還沒有好到可以用命令式的口吻交談吧?你的其他前任沒有告訴過你,你這樣非常不禮貌。」
「我也只有你一個前任。」
「哦,所以呢?」
「……」
沈遲川看著一臉認真的人,眉頭皺得很深。他感覺自己實在不理解這個人,無論是作為曾經的死敵,還是後來有過無數次肌膚相親的愛人,他都看不懂他,有時候覺得他很喜歡自己,傲嬌嘴硬,舉手投足里的小細節都在勾引人,但你稍稍往前一步,回應了他的勾引之後,他卻趕緊後退,甚至反過來理所當然問你一句幹嘛。
說真的,換個人來給他這麼遛都得瘋,也就他抗造,還特麼賤。
「葉辭,你抓郁白初做什麼?」
葉辭輕笑:「你心疼了?」
沈遲川問:「你吃醋了?」
葉辭不置可否,只是很輕地嘆了口氣,有些惋惜道:「他是個很漂亮的孩子,非常漂亮,聰明善良,如果不是燕圖南先下手了,我一定會留下他的。」
沈遲川面無表情:「要不我去幫你問問燕圖南?」
「可以麼?那真是麻煩你了。」
「……所以你救他不是因為我,而是單純覺得他好看,覺得他漂亮,覺得很喜歡他?」
葉辭輕輕眨了眼睛,隨後,慢悠悠垂下眼瞼,似乎並不明白他的怒意從何而來,緩緩道:「是你求我幫你找他的,在此之前你從不聯繫我,我猜測他對你而言非常重要,所以我幫你找了、救了、還千里迢迢給你送了回來。沈先生,我那麼幫你,你怎麼還生我的氣?」
沈遲川湊近他:「你猜呢?」
葉辭抬手,裝著紅酒的酒杯擋住男人湊過來的唇,他抬起的眸子,有種藍寶石質感的純粹,說出來的話讓人感到惱火:「我猜,你不想給我那條西北的航線。」
「猜對了沒有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