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初見她居然都有些相信網上的離譜謠言了,忍不住哭笑不得,無奈道:「沒有,出了點小事。」
「什么小事能搞這麼久?吵架?分手?離婚?話說你真的沒有被綁架嗎?你跟季陽真的沒事?」
「我們沒事琳姐。」
大概是知道他的性格,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琳姐嘆了口氣,說:「那好吧,我也管不到你。既然回來了,就跟幾個合作過的大導演,還有圈裡的朋友都回個電話報下平安吧,你不知道你失聯這段時間,他們都快急瘋了。」
「好。」
「哦對了還有,有個國際知名導演想找你拍電影,我看了下劇本還不錯,幫你接了,另外今年的百花盛典主辦方給你也發了邀請函。」
郁白初一愣:「走紅毯?」
琳姐說:「是啊,你之前因為各種事情都沒去,你粉絲可期待了,指望著你秒殺全場大殺四方呢。」
郁白初無奈道:「琳姐,你別取笑我了。」
琳姐嘆氣道:「別人進了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要不就追名逐利同流合污,要不就潔身自好泯然眾人,反正都是越來越抑鬱,你倒是與眾不同,幾年下來,初心不改不說,還越來越活潑了。」
郁白初輕輕笑了笑,說:「琳姐教的好。」
琳姐挑眉:「嘴巴變甜了,跟季陽學的吧?不像你家那位,只會慫恿你怎麼氣死我。」
郁白初聽見後面那句,忍不住笑了下,幾乎是無意識地維護:「沒有,他不會這樣的。」
琳姐已經想翻白眼了,心說這一點沒有變,這麼多年都沒有變,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護犢子。
琳姐哼道:「你就慣著他吧,你就寵著他吧,你早晚把他寵得無法無天。」
郁白初笑笑,沒有再說話。
其實不寵也無法無天了。
只是有了郁白初的寵慣,他無法無天得更加理所當然了而已,不過,喪心病狂卻也少了很多很多。
就像是一個從來無神論的惡魔,親手為自己帶上了枷鎖。
燕圖南不信神佛,這一點郁白初很確定,上一世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他從酒店服務員的口中聽到過一些關於燕圖南的部分不道德的行為,比如拆了人家的廟,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由此可見他對神佛那一套確實不信。
後來重生,跟燕圖南的家人朋友聊天時發現,他小時候就敢把燕家老太太供在家裡的那尊菩薩給削掉腦袋,出入廟宇佛堂,他更是從來不跪。
燕圖南不僅蔑視人,他還蔑視神。
但是前兩年再去燕家,郁白初發現燕家老宅里,忽然多了一座新建的佛堂,王伯說,是燕圖南找人建的。
在賭場水下歡*好那次,郁白初模模糊糊間,在燕圖南的手腕上,摸到了一串佛珠。
不知怎麼的,當時郁白初一怔,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句在書上看見過的話——
未知苦處,不信神佛。
這個人的苦處不是他,但苦處卻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