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來給我當助理?」
「嗯!路夕說最多讓我再打三年遊戲,他說我這兩年身體都熬壞了,他怕我死。」
說到這裡,季陽有些無奈:「他老是覺得我會死,不懂他怎麼回事,有時候大半夜醒來,我看見他抱著我哭你能信?他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確實受刺激了,而且還是不小的刺激。
有些事情經歷一次就成為陰影了,可路夕估計每晚都會重複夢見,醒過來抱著季陽哭,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只是季陽並不懂。
而這些,路夕跟郁白初都不打算告訴他,想讓他永遠都快快樂樂的。
郁白初輕輕摸著他的頭,笑著問他:「他不讓你打遊戲了,你不跟他生氣,不跟他鬧嗎?」
按照以往的慣例,路夕管著季陽不讓他做什麼,季陽肯定是要鬧的,兩人多數會鬧得不愉快。
輕則冷戰幾天,重則分手幾月。
可是這一次,季陽沒有生氣的意思,而是說路夕最多讓他再打三年,聽意思,是已經同意了。
郁白初忍不住有些好奇,路夕到底是怎麼說服季陽的。
季陽在聽完他的話後,輕輕嘆了口氣,非常無奈道:「跟他鬧了,結果他說,我不答應他就順著窗口跳下去,讓我年紀輕輕的死老公。」
「……」
郁白初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記得這是從前季陽拿來對付路夕的伎倆,從大二那年用起,用了五六年都沒用膩。
沒有想到,現在卻被路夕學回來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郁白初好笑地嘆道:「那真是沒有辦法,換做是我,我也不敢再鬧了。」
季陽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把嘴給閉上了。
默默往郁白初懷裡又縮了縮,然後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其實……
路夕說要跳樓的時候,他是不信的,甚至覺得他在故意學自己從前的樣子,在和自己鬧,在和自己開玩笑。
直到,季陽抬頭看見了他的眼神。
那並不是開玩笑的眼神,更不是他從前說要跳樓時故意嚇唬他的得意眼神,而是非常認真的,準備在季陽說不的時候,直接跳下去的決絕。
那一瞬間,季陽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不愧是能在短短几年把公司做到這麼大的人!
有這魄力,幹什麼不成功啊!
季陽每次都說要跳樓,但沒有一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