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路夕並不會跟他生氣,後來的路夕甚至連對他說句重話都捨不得,但是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路夕學會了用別的方式吃醋。
比如季陽跟別人打遊戲,順口夸一句對面挺帥,其實誇得是操作帥,但一抬頭,都能看到路夕幽怨又難過的表情。
聽見他輕聲問自己:「他比我帥?」
要不就是以退為進,可憐兮兮地問他:「我是不是不好看了?吸引不了你了?」
然後工作完就泡在健身房瘋狂健身。
說實話,季陽真怕他猝死。
所以在向野嘴賤完後,季陽瘋了一般解釋,就怕路夕又給他裝可憐裝委屈。
「我沒怪你。」路夕抓著臉上的手,輕聲說:「我記得,我記得你給我跳得舞。」
季陽終於冷靜了下來,他感覺現在的路夕比以前難對付多了,自己都不捨得跟他吵架。
有時候連拒絕他一下,都要愧疚好久。
那邊的向野忽然吹了聲流氓哨,見季陽回頭,才笑著說:「什麼勁*爆的舞蹈是我們不能看的?我們跟路夕都是朋友,陽崽,你可不能偏心。」
季陽面無表情:「……」
操,這貨剛剛聽見了?
當然,他剛剛那麼大聲,只要沒聾的都聽見了,後面那幾個看見他麻木的表情,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憋的辛苦。
吳浩頂著豬頭臉也走到了向野身邊,勾著他肩膀,對下面的季陽笑道:「陽崽,你衣服沒放下來。」
「什麼?」
季陽低頭去看,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剛才跟吳浩打的太火熱,後期吳浩見打不過,就開始各種撒潑打滾,連咬他這種事情都乾的出來。
反正纏鬥了半天,季陽感覺衣服太礙事,下意識往上面卷了起來。
然後就忘記放下來了。
一起忘記的,還有前幾天被路夕啃在身上,還沒來得及完全消失的牙印。
他說剛剛打著打著,怎麼下面有人哇了一聲。
合著不是哇哦打得厲害,是哇自己身上的印子???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季陽總算明白以前的路夕為什麼那麼喜歡嘴賤了,因為向野跟吳浩嘴巴更賤。
吳浩甚至頂著豬頭臉,還敢對著路夕吹口哨:「哇哦,好激烈啊路二,這不止五次吧~我怎麼記得以前給你介紹對象,你跟人家說你你性冷淡呢~」
路夕:「……」
身後忍笑的,已經有幾個憋不住笑了出來。
季陽撿起拳擊手套惡狠狠地砸了過去,吳浩跟向野一個都沒躲開,臉上各自挨了一下。
不過犯賤已經犯完,趕緊扭頭跑了。
季陽罵罵咧咧完,正準備回頭跟路夕吐槽這倆貨是變態,就聽見路夕在身後問他:「陽陽,你什麼時候學的拳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