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呼吸。」
路明終究是看不下去他把臉死死埋進枕頭的行為,怕他真的憋死,於是掐著他下巴,逼迫他抬頭。
然後,含住他的唇反覆吮吻。
這時,路明才驚訝地發現,江憑風的臉紅得厲害,紅得異常,甚至有幾分意識不清,居然會在被吻的時候模模糊糊地回應他。
路明看著他緊閉的眼,忽然停下,稍稍後退,江憑風立即追了過來,就像他第一次喝醉了那樣熱情。
——這是最好的催*情*藥。
那一晚,路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第二天中午,江憑風從酒店床上頭疼欲裂地醒來,身邊的路明已經走了。
走了好,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那個男人。
打了前台電話,早餐很快就送了上來,以及一套乾淨的衣服。
江憑風拿起衣服,臉色難看,冷聲道:「我沒要衣服。」
「我知道,這是路先生吩咐的。」
「他人呢?」
「回京城了。」
「……」工作人員走後,江憑風盯著手裡的衣服看了好一會兒,忽然用力摔到了地上,然後躺回床上,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終於冷靜下來。
路明走了。
他丟下自己回京城了……
他在做完這種事情後丟下自己回京城了!
怎麼,怕自己早上醒過來殺了他?
江憑風一邊怒不可遏,一邊不停地在心裡安慰自己。 告訴自己路明走了好,走了說不定自己還能找機會跑,他走了兩人才不至於尷尬,他走了才是最好的……
江憑風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恨恨地想,自己為什麼要尷尬?
他一把年紀那麼沒臉沒皮都不覺得不好意思,自己怕什麼尷尬!
電話忽然響了。
接起來,是何辭打過來的,語氣焦急地問他人現在在哪兒,說他父母正滿世界找他,都找到基地來了,現在就在基地,死活不肯走,非覺得是他們基地把江憑風給藏起來了。
江憑風聽得心累,使勁錘了錘額頭,舒了口氣,說:「你跟他們說,我被路明帶走了,要人就去找路明,他們會自己離開的。」
對面忽然停了下,帶著幾分不確定道:「你剛剛說,你被路明帶走了?」
「……沒事我掛了。」
「等會兒!你昨晚跟他在一起?他沒弄死你嗎?你倆熱搜都爆了,都說你跟他有仇呢,這樣他還忍得了你?你這跟騎在他頭上拉屎有什麼區別?!」
「你別問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說,累。」
何辭沉默半晌,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