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聞箏聽得出來,周也這次的哭不是往常那樣裝出來的,而是真的害怕了,身體抖得厲害。
燕聞箏輕輕嘆了口氣,將人放開了,然後幫他把凌亂的衣服重新穿好,做完這些,就下車去了前面,開著車回了燕家。
一路上,燕聞箏都沒有開口說話。
而後面的周也同樣沒說話,他一直都在很小聲地、很沒出息地哭。
「阿也。」到燕家大門口的時候,燕聞箏拉開車門,想要抱他下車,「我們到了。」
但周也立即往旁邊躲了下,直接頭也不回地從另一邊下車了,然後就跟後面有洪水猛獸追他似的,直接跑了進去,連走過來跟他打招呼的蘇白都沒有搭理。
周也跑出去好遠,燕聞箏僵在半空的手,都還沒有收回來。
蘇白是個純種的二傻子,好奇:「大少爺,阿也穿成這樣子,是在宴會上遇到色狼了?」
色狼燕聞箏:「……」
周也一路風風火火地跑回房間,然後把房門重重關上,擰上了鎖,做完這些才像是終於覺得安全了,順著房門癱坐下來。
他呆呆地坐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去摸自己的臉,雙頰摸起來都燙手。
周也腦海中不自覺回想起剛剛燕聞箏對他做的事情,越想越難堪,越想越不好意思,越想越覺得奇奇怪怪變變態態。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啊。
為什麼要那樣?
周也把自己摔到床上,然後拿被子將自己完完整整地包裹起來,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盯著窗外出神,幾乎抑制不住地去想燕聞箏,想他今天說的話,做的事,想他各種奇怪的反應。
他以前從來不這樣的,今天怎麼了?
房門鎖著,直到深夜都沒有人來敲門,他下意識跑進的是燕聞箏的房間,可是很奇怪,燕聞箏一直都沒有回來。
周也有些悶悶不樂地想,他是不是生自己的氣了?
一直到深夜,房門才被人敲響。
周也立即從床上坐起,但門外的聲音不是燕聞箏,而是蘇白:「阿也,你睡了沒有?」
聽見是他,周也又裹著被子睡了回去,閉上眼睛,想要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
門外敲了會兒,見一直沒有回應,就停了,就在周也以為蘇白睡覺去了準備自己也睡了時,陽台上忽然傳來聲音,他立即翻了個身,然後就跟拉開玻璃門的蘇白對上了視線。
周也:「……」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睡。」
周也往被子裡縮了縮,正要閉上眼睛睡覺,蘇白就直接不客氣地將他從被窩裡拽了出來,問他:「你今天穿成這樣去幹嘛了?怎麼感覺你跟大少爺兩個人都奇奇怪怪的?」
「沒幹什麼。」
「沒幹什麼你一副被人玷污了的要死要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