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動作太大,還趔趄了一下子才勉強站穩,這看在周也眼裡,就像是在故意搞什么小動作一樣。
周也眉頭皺得更緊,走近他,凝視著他臉上的表情,又問了一遍:「你想幹什麼?」
秦越下意識後退,眼神跟他對視著,竟然會有一種想要逃避的感覺。
他在這裡引誘強迫了無數人,像今天這樣的場景也發生過不止一次,但無一例外都是直接強來,唯獨這一次他懸崖勒馬了。
並不是良心發現,也不是忌憚什麼,就是很神奇的,在周也轉身看向他跟他目光對視的剎那,秦越忽然就心虛了下,等反應過來後,他原本準備捂住周也嘴巴的雙手已經迅速收了回去。
滿身罪惡的人心裡不會畏懼神佛,秦越也從來不信那套。
但就在剛剛,在周也轉身的瞬間,他看著他純澈的雙眸,忽然就想到了小時候跟著母親去寺廟裡拜佛時看到的那尊菩薩像。
很像,太像了。
那一瞬間的眼神跟神態,幾乎是一模一樣。
「你躲什麼?」周也一臉狐疑,心想這個人有毛病吧,他見對方一直後退,也不往前了,停在原地,舉起手裡的玉壺說:「我師傅很厲害,他能把這個玉壺修好,你讓我拿走,我修好了再還給你。」
大概是做賊心虛,秦越腦海中里根本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空白了幾秒後,順著問了句:「拿走?」
「嗯。」周也似乎誤會了什麼,想了想,翻遍全身上下,最後拔了頭上的玉簪,伸出手去遞給他,說:「這個給你,我把玉壺給你拿回來後,你再還給我。」
秦越慢慢伸出手,帶著幾分不真實地接過了他手裡的玉簪,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以為自己怕他帶著玉壺跑路,所以才迫不及待拿出自己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交給自己。
秦越愣了好一會兒,才抬頭問他:「修理費……」
「不用。」周也說:「昂貴的古董玉器,我師傅從來不收修理費。」
「你師傅?」
周也從小被養在燕聞箏身邊,整個京城裡知道他的人少之又少,甚至知道蘇白蘇青兩兄弟都不怎麼知道他,所以秦越顯然也是不知道周也跟著道士在山上修行的事情。
今天見他穿這一身,還以為是年輕人剛參加漫展回來。
周也點頭道:「對,我師傅。你姐姐跟我哥哥談戀愛,他們沒有跟你說,我在安山跟著我師傅修行嗎?」
「沒有。」秦越如實道。
他沒有撒謊,燕聞箏確實從來都沒有說過他還另外有個弟弟。
聞言,周也露出幾分難過,好在房間裡很暗秦越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