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机会?什么是机会?你觉得你有什么机会?”恭亲王妃冷冷的盯着萧婉看,心中泛起了阵阵失望,“萧婉,你可以天真,可以软弱,可你不能没脑子!”
“只要你一天还是恭亲王府的郡主,你和裴铮就绝无可能。”恭亲王妃并不想惯着这个蠢闺女,索性就一次把话给她说死,当初两家退亲,是恭亲王不顾她的阻拦一意孤行。
当时闹得朝野上下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虽说婚事是顺利的退去,但恭亲王府的脸面,早已经被恭亲王自己扒在地上踩的彻底。
昔日恭亲王那般做派,恭亲王妃还能找个借口说是当爹的心疼闺女,如今裴铮死而复生,他们这会儿找上门去。
是嫌自己不够丢人,把脸扔到别人跟前让他们践踏吗?
“可是…父王说…”萧婉捂着脸,只觉得非常委屈,“母妃,您就心疼心疼女儿,我是真的喜欢裴铮。”
恭亲王妃看着萧婉这么不争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蠢笨的东西。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萧婉还是这么一副看不明白的受伤模样,恭亲王妃甚至都懒得再打她,她嫌手疼,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抬起她的下巴,“萧婉,母妃今日就告诉你,这天底下最不值当的东西,就是爱情。”
倘若真是因为爱情,她怎么都不至于嫁给恭亲王这么一个蠢货。
还生下这么一个天真到愚蠢的女儿!
第22章上元节的烟火
初十这一天,春荷禀明府中管事,得了回家的资格,便同朝朝告别,早早的往家里赶去。
临出门之前,朝朝给了春荷不少银子,让她带回家去: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给你,想来想去还是银子最合适。
在朝朝的心中,对春荷有着诸多的感激,故而她想要做点什么表达自己的感谢。
春荷看着手里的碎银,根本就不敢收,“姨娘,奴婢有月俸的,您还额外给了不少,这钱奴婢真的不能收。”
朝朝却不理她,缓缓的合上她的双手,笑着告诉她自己还有很多:除夕的时候,世子爷给了我红包,可不全是给你的,你去集市的时候还可以给我买些别的。
春荷知道柳朝朝的好意,也明白主子是怎样的性情,便不再推辞,坦然的收下。
果然,朝朝见她收下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裴铮从不吝啬这些身外之物,时常会送给她许多金银珠宝,她的妆奁里头,堆着许多的金银首饰,柳朝朝虽不懂什么匠人工艺,但也知道那些都是值钱的。
裴铮不在乎,柳朝朝就更不在乎。
她也不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般视金钱如粪土的,明明在几个月之前,她还在为几串钱发愁,一枚一枚铜板的算计,如今……
柳朝朝没有再想下去,想多了都觉得头疼。
春荷离开之后,朝朝则是找出了先前给裴铮准备的春衫继续缝制起来,她从里衣开始做,如今做到了中衣,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大概就能做全。
也不知道裴铮会不会喜欢。
自从除夕过后,柳朝朝就再没有见过裴铮,她虽然时常可以听到裴铮的消息,两人却一直没有碰面。
说想,倒也是想的。
但若说很想他,其实也没有。
柳朝朝缝完中衣,已经是日落西山,她全然不知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期间,没有人过来打扰她,对此朝朝是欢喜的,她没法和别人交流,旁人也不会懂她在说什么,诺大的侯府,除了裴铮,唯有春荷才知道她在说什么。
朝朝并不想这么悲秋伤月的,因为她觉得没意思极了,许多事情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这会儿再来委屈,岂不是矫情。
她甚至都不愿意去想这些事,但思想是不受控制的,于是她就一遍一遍的想。
又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在意。
黄昏时分,春荷从家中归来,给朝朝带来了糖葫芦和糖人,京城的糖人比起江南小镇上的,更加精致漂亮,更因为是冬天的关系,糖人都没有化掉。
可朝朝看都没看一眼,推说自己最近胃口不好,想吃些开胃的。
于是将一整串糖葫芦给吃完了。
“姨娘若是喜欢的话,奴婢下回托人买回来。”春荷很高兴朝朝有喜欢的东西,朝朝本想说不需要这么麻烦,但见春荷高兴,便没有拒绝。
川舒苑的书房中,裴铮正听着福全禀告柳朝朝的动向,待听见朝朝吃下糖葫芦的时候皱起了眉头,她什么时候喜欢糖葫芦了?
裴铮脸色有些沉,福全瞥见之后,声音都轻了些,还以为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世子,是属下说错了什么吗?”
裴铮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命福全退下,福财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什么话都不敢说。
福财本以为世子爷是要去瞧瞧柳姨娘的,但世子爷却什么,在书房看了整宿的书。
朝朝亦不知裴铮心中所想,只不过初十之后,她每天都能收到一串糖葫芦,红艳艳的果实,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
朝朝吃了两日,只觉得牙酸。
她有些纳闷裴铮这是做什么,但心中却因为裴铮的举动而浮现出点点喜悦来。
她本以为之后的日子,裴铮也是不会来见她,只会送来糖葫芦,没曾想上元节的这一天,裴铮忽然来到了西苑,命春荷给柳朝朝换衣裳。
朝朝疑惑极了:您要带我去哪里?
裴铮如今都懒得去纠正她的称呼,下意识的就选择忽略,“今日上元节,我们出去看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