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敛了敛眸,他打开手机,翻看人类社会的日历,每一个日期他都做了细细的批注。
“所以是未婚夫。”
虞寒生的尾音难得一见地上扬,薄薄的唇线抿了抿。
听到最后三个字,谢乔震住了,虞先生还记着结婚这事吗?他自己都快忘了。
他小心翼翼斟酌着措辞:“可我觉得没必要结婚,其他城市户口也不错,比如柳阴,交通发达,房价也不高。”
他的重点落到了房价上,边城当然很好,已然是北方新经济中心。
可他仔细想了想,一套一居室的郊区房就要两百万,生存压力太大,在边城落户没必要,真没必要,只是图个面子好看而已。
然而虞寒生脸色愈发冰冷,他心里啪嗒啪嗒敲着小鼓,想了半天也没想通是哪句话惹了虞先生不开心,苦思冥想后终于恍然大悟。
虞氏集团就是房产起家,他说房价高不就在暗指房企哄抬地价吗?
因而他迅速改口:“房价还是次之,结婚不是要相互喜欢才行吗?”
他没喜欢过人,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喜欢上谁,可虞先生和他不一样,会遇上喜欢的人,会和喜欢的人结婚。
想到这儿,他忽然垂下了头。
然而紧接着,他下巴被抬起,被迫仰长脖颈,目光与面前人直直地平视。
虞寒生黑白分明的眼眸注视着他,向来淡漠的语气带着的执拗:“你说过喜欢我。”
“在收容处的时候。”
谢乔费劲地回忆,慢慢开口:“是朋友的喜欢,我一直当虞先生是很尊敬的朋友。”
“你也没有拒绝成为我的伴侣。”虞寒生冷清的嗓音沾染上浓重的情绪,既像在说服谢乔,也想在说服自己。
伴侣?
垂耳兔懵了一阵,迟疑地问:“难道不是工作伴侣吗?”
他想到一个可能,脑海里的画面忽然具象化起来,虞先生一直以来的行为也有了解释,他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委婉:“虞先生,你该不会误会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