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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星辰也抿唇偷笑,同時手掌在厲蓓兒腦袋上輕輕的撫摸。
由於厲蓓兒實在太可愛了,不僅笑眯眯的模樣可愛,睡眼惺忪的樣子更可愛,孟星辰實在忍不住,伸手將蓓兒摟在懷裡,對著蓓兒的小臉蛋,吧唧吧唧的連親了好幾口。
厲蓓兒笑得開心。
但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只是面上的情緒是笑的,並且露出兩排小白牙。
孟星辰看著厲蓓兒無聲的笑容,心裡突然抽痛了一下。
孟星辰真的希望,厲蓓兒能早日康復,像別的小朋友,發出咯咯咯的清脆笑聲。
因為平日聽厲蓓兒說話的聲音,真的很軟很甜,如果厲蓓兒笑起來,那一定是更動聽悅耳。
孟星辰抱著厲蓓兒下樓。
厲寒琛剛好從外面進來,手裡拎著一個蛋糕盒。
這一刻……
孟星辰真覺得自已是已為人母的妻子,抱著剛剛睡醒的孩子下樓,迎接在外忙碌了一天工作歸來的丈夫。
念頭一起,孟星辰覺得心裡暖洋洋。
從不知道,原來她也有渴望家庭的時候,明明她以前一聽到結婚倆字就很反感。
感覺婚姻是束縛,是責任,是重擔,是生兒育女,是相夫教子,孟星辰心裡真真厭惡得很。
厲寒琛換了鞋,往屋裡走去。
目光一轉,就看見孟星辰抱著蓓兒,從樓上下來。
厲寒琛腦海里並沒有出現所謂浪漫的念頭,比如妻子抱著女兒下樓迎接他,有的只是……
大女兒抱著二女兒下來,兩人一塊覬覦他買回來的蛋糕……
「……」厲寒琛被自已的想法驚呆了。
但是,這不能怪他。
因為此時孟星辰身上穿著他的睡衣,褲腳被捲起好幾層,衣袖也是,上衣長到能當裙子穿,但她還是穿了褲子。
整體看起來,孟星辰就是偷穿大人衣物的小女孩。
「哇,M小姐的千層蛋糕哎。」孟星辰看見盒子上的字母,知道是那間火到有黃牛的蛋糕店。
「公司樓下新開的,知道你愛吃甜食。」厲寒琛回答,順手將蛋糕盒放在餐桌上。
接著,厲寒琛發現蓓兒腦袋上紅腫的包,眉心登時擰起,並伸手將蓓兒抱過,低沉的嗓音詢問:「怎麼回事?」
孟星辰聲音低了幾分,充滿愧疚:「是我陪蓓兒玩鞦韆的時候不小心讓木板打到她的額頭……」
孟星辰說完,低下了頭。
等待以及害怕厲寒琛的責罵。
雖然厲寒琛沒有罵過她,而且一直很耐心很貼心的對她,可她這次終究是把蓓兒弄傷了。
都說人不是沒脾氣,只是沒傷到在意的事物而已。
如果一旦觸到底線,兔子也會咬人。
孟星辰相信,厲寒琛的底線,一定是厲蓓兒。
厲寒琛明了:「你有沒有受傷,醫生怎麼說。」
「……」孟星辰詫異抬起頭,厲寒琛竟然不是罵她,而是關心她有沒有受傷?
隨即,孟星辰心裡多雲轉晴,心底的緊張害怕快速退了一半,只要厲寒琛不罵她,什麼都好說。
孟星辰快速搖頭:「我沒事,蓓兒已經看過醫生了,醫生說是皮外傷,等額頭上的包包消了就好。」
厲寒琛點點頭,表示明了。
「對不起。」孟星辰還是決定好好道歉:「是我不小心,蓓兒讓我坐在鞦韆上,在後面推我,我沒注意到她站在後面沒有走開……我已經第一時間跳下來了,還抓住了繩子,不過木板還是飛起來打到蓓兒……」
「沒事。」厲寒琛抬手揉揉孟星辰的腦袋。
她剛剛睡醒,頭髮亂糟糟的,臉蛋也紅紅的,配上對不起三個字,委屈兮兮的,實在讓人不忍心看見她這模樣。
厲寒琛叮囑:「下次小心點就好,你自已也是。」
他實在不想再見她受傷。
「嗯。」孟星辰心裡越發感動。
因為他字裡行間除了蓓兒,還有她。
「嗯,嗯~」厲蓓兒的視線一直盯著蛋糕盒,見爸爸和星辰阿姨那麼久都還沒聊完,迫不及待的,伸長手,想要去觸碰。
孟星辰笑著問:「蓓兒怎麼知道裡面裝的是好吃的?」
「她很喜歡吃這家蛋糕,付成和賀平生每次來都給她買,」厲寒琛語氣帶著絲絲無奈,和濃濃的溺愛,低頭看著懷裡的小女兒:「可惜這懶蟲又不愛刷牙。」
蓓兒見爸爸在星辰阿姨面前告她狀,小臉蛋氣鼓鼓的。
孟星辰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吃完飯再吃蛋糕,然後,我們一塊刷牙。」
厲蓓兒笑眯眯的。
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
馬茹蘭一直站在三人身後。
見他們其樂融融,宛如一家,重點是蓓兒,對孟星辰一點也不抗拒,馬茹蘭心裡欣慰極了。
本來她就夠煩的。
兒子不喜女色已經夠糟,蓓兒也不是普通小孩,馬茹蘭特別害怕萬一厲寒琛帶回來的女人虐待蓓兒,到時候手心手背都是肉,馬茹蘭都不知道要幫誰。
如今好了。
厲寒琛喜歡孟星辰,蓓兒也喜歡孟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