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厲寒琛打算出去,走了兩步,想了想,回頭叮囑:「媽,這些事對著任何人都不要再提,尤其是星辰。」
那時候發生的一切,是他的恥辱,就像韓信的胯下之辱,沒人想成名後,還有人把當初的事挑開了說。
至於不讓孟星辰知道,僅僅只是不想她擔心而已,她看著大咧咧,但其實心思可細膩了,讓她知道這些,她的反應肯定會比母親更嚴重。
「嗯,我知道的,我就是一時忍不住和你嘮嗑兩句。」馬茹蘭深呼吸,她只是責怪自已沒能在兒子最需要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相反,在危險來臨之前,卻是兒子幫她搭好後路,騙她出國去其中一個親戚家居住,讓她遠離這場危險的風暴。
因為,贏了,就像現在,錦衣玉食,被人鞍前馬後的逢迎,但是輸了,不排除有人想斬草除根。
厲寒琛端著燕窩上二樓。
孟星辰此時坐在梳妝檯前,她已經換了居家服,幫蓓兒也換了,由於吃得太撐,她決定休息一下再洗漱,重點是心裡悶著一道氣,她呼吸不過來。
該死的晏博時,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刺蝟,不然說話怎麼總是帶刺。
厲蓓兒一直靜靜坐在床上玩玩具,見星辰阿姨不高興,她想了想,跳下床,走到星辰阿姨身邊,將一個毛茸茸的小兔子公仔在她面前揮啊揮。
像平日星辰阿姨逗她那樣。
不同的是,她不能像星辰阿姨利索的講話,平常星辰阿姨都會拿各種公仔給她給森林裡的故事。
孟星辰勉強勾起唇角:「怎麼,想星辰阿姨陪你玩?等等哦,阿姨想休息一下。」
她心情都沒擼順呢,實在沒心情陪蓓兒玩玩具。
厲蓓兒聞言,乖乖回到床上,坐著。好吧,既然星辰阿姨心情還沒好起來,那她就乖乖坐著,等星辰阿姨心情變好。
叩叩。
房門被人敲響,接著,推開。
厲寒琛探腦袋進去,孟星辰坐在梳妝檯前,蓓兒坐在床上自已玩玩具。
看來孟星辰是真的被氣倒了,否則她不會不陪蓓兒玩的。
「女朋友,」厲寒琛討好的叫,走向梳妝檯:「這是媽燉給你的,讓你趁熱喝。」
厲寒琛說著,將托盤放在桌上,眼角小心打量著孟星辰的神情。
孟星辰面無表情將托盤拖到自已面前,拿起勺子慢慢的喝燕窩,她再生氣,也不會牽連旁人,馬茹蘭的心意她不會浪費的。
厲寒琛見她肯吃,心想事情沒壞到無法補救的地步,於是在她身邊蹲下,討好的樣子無所遁形:「女朋友,好喝嗎,我也想嘗嘗。」
「喲,」孟星辰陰陽怪氣的,她將尖酸的語氣拿捏得恰到好處,畢竟是整日在影視城混的人,早就將各種演技揉碎在生活中:「哪敢給東西二爺您吃啊,我怕被人罵呢。」
「……」厲寒琛聽到這調調,心裡慌得很,知道孟星辰是來真的了,虧他以為她肯吃燕窩,是沒那麼生氣的象徵,但其實她之所以吃燕窩,只是不想恨屋及烏,浪費母親一番心意而已。
厲寒琛情不自禁換上求饒的語氣,抓著她的衣袖輕輕扯了扯:「女朋友……」
「別碰我。」孟星辰冷冷看著厲寒琛那隻狗爪,要不是念及蓓兒在這,她一定會狠狠甩開他的手。
厲寒琛冒著女朋友刀子般的眼神,不肯放手:「女朋友,饒命,我已經跟博時談過,他以後都不會這樣,好麼。」
「為什麼要談呀,有什麼好談的,你倆乾脆相親相愛一輩子得了,反正他這麼了解你,比我這個女朋友還要了解,知道你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對吧。」孟星辰嘲諷。
「……」厲寒琛心累。
「我就聽不慣他那語氣了,整一副全世界最了解你,最關心你的樣子,現在是怎樣,敢情我就想害死你?我不過是問你要不要嘗一口,就一口章魚小丸子而已,又不是要塞你一噸!他用得著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嗎?」
孟星辰嘀嘀咕咕,最後把自已的火氣成功的燒成熊熊大火,她仰頭把燕窩喝完,將碗砰一聲放下:
「我想過了,我們還是分手吧,估計只有我把你還給他,他才不會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三條腿的蛤蟆難找,難道三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胡說什麼呢。」厲寒琛想笑。
雖然女朋友生氣是件很嚴肅的事情,但是他想說,好可愛哦,孟星辰生氣的樣子,真的好可愛,腮幫子氣鼓鼓,眼睛瞪得跟兩隻銅鈴一樣,表情十分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