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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茹蘭進去以後,把門關上。
厲寒琛坐在辦公桌前,沒有開電腦,也沒有碰手機,看來是真為剛才的事心煩著:「寶貝在門外跪著,給你負荊請罪請來了。」
「呵。」厲寒琛呵笑。還負荊請罪呢,他現在能打她嗎,她永遠都是這樣,拿捏住他不捨得下手,肆無忌憚。
「別這樣。」馬茹蘭道:「其實你喜歡星辰,不就是被她灑脫不拘小節的氣質吸引嗎,不然以前那麼多大家閨秀你不選,為什麼獨獨鍾情她,是不是?」
厲寒琛不吭聲。
母親說的話總是在理。
「寒琛,好比玫瑰花,花是很漂亮,但它有刺,這點你得忍著。你沒辦法既希望玫瑰花好看,又不希望它長刺,那樣太貪心了。」馬茹蘭循循善誘。
以前她沒辦法給兒子傳授感情經驗,因為以為兒子不喜歡女人,她可沒有同性相處之道。
「可是……」厲寒琛話一出口,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好怕,真的好怕失去她。
「慢慢來,嗯?」馬茹蘭讀懂兒子沒有出口的話,孟星辰是她兒媳,難道她不怕嗎。可是事情不發生都發生了,冷戰能改變什麼,先是慶幸人沒有事,然後再慢慢跟她講道理。
厲寒琛沉默幾秒,最後點頭:「嗯。」
「好了,下樓吃飯吧,你不吃,也別餓著你老婆孩子,他們還在外面跪著,等著你原諒呢。」馬茹蘭說著,轉身出去。
孟星辰立刻看向馬茹蘭,想知道她談得怎麼樣,話到嘴邊還沒問出口,就看見厲寒琛跟在馬茹蘭身後一塊出來,她驚喜:「老公。」
說著,抓起地上的晾衣杆:「你打我吧,打我肩膀,手臂,這樣傷不到寶寶。」
她是真心想讓他懲罰,出一口氣。
厲寒琛盯著她手上的晾衣杆,而且她倒是會享受,給人下跪,還用抱枕墊著,這愛惜自已的小模樣,簡直讓人又愛又恨。
厲寒琛把晾衣杆抓在手上,揚手——
孟星辰閉上眼睛,一副身先士卒的樣子:「來吧,老公,你好好出氣,我不怕疼!」
蓓兒見爸爸要找媽媽,一下子護在媽媽跟前,可是她人太小了,不管怎樣都擋不全媽媽,眼睛一下子紅了,有水霧蓄起來:「不要,媽媽!」
馬茹蘭的心被揪起來。
其實她開始是篤定厲寒琛不會打的,但現場悲壯的情緒一下子被厲蓓兒的哭喊聲勾起來,搞得她也有些拿捏不定了:「寒琛,寶貝懷著孕,注意點。」
厲寒琛見她們一個兩個全都護著孟星辰,那情況,簡直感天動地,仿佛全世界就剩他一下壞人似的。
他舉起晾衣杆,在落下的時候,變成極輕的力道,最後輕輕敲在了孟星辰的手臂上:「知道錯了嗎。」
孟星辰睜開眼。
就這?
但很快,她喜極而泣,立刻從地上站起,向前一把抱住厲寒琛的身體,仰頭看他:「老公,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她就知道,不管什麼時候,厲寒琛都不會忍心打罵她的。
「下不為例。」厲寒琛喉頭沉重,他害怕承受失去,再一次重複:「孟星辰,真的,下不為例。」
「好,下不為例。」孟星辰小拇指勾起他的小拇指,笑吟吟道。好開心哦,他終於不生她的氣了。
厲寒琛看她笑嘻嘻的樣子,她怕是根本不明白他有多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