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封最後也沒吃飯,等施暖吃好了,他直接上樓去了。
施暖看著穆封上樓的影子,皺了皺眉,最後嘆了口氣,回房間了。
她的腿還要半個多月才能拆了石膏,施暖現在每天除了念念經文,別的事情也沒有,還是覺得有些無聊,再有,她這段時間心緒不穩,經文根本念不下去,所以總想找點別的事情做。
施暖在床上躺著,把自己這種半殘情況下能做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最後發現還真的沒什麼能做,她有些沮喪,鬱悶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有些長,也有些難受,她夢見自己溺在水裡,水從鼻子嘴巴嗆進來,讓她有些不舒服,她掙扎著想站起身,可是脖子那裡被一隻手捏著,她根本掙扎不開。
然後她聽見身後有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去死吧,去死吧,死了我們都解脫了。」
施暖一個恍惚,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了,甚至還知道現在發生的這個事情具體是什麼引起的。
那個女人是這個時候才知道,那個男人不要她們了,他從前說的那些話都不作數了,她等著成為他的太太,可是那一天怎麼也等不來了。
那個男人有他不能割捨的家庭,有他不能忤逆的父親,他從前說能放下的東西,現在都放不下,他從前說不能放下她們,現在卻能放下了。
施暖也不掙扎了,反正也是個夢,都是假的,可是為什麼,即便是在夢裡,她還是能感覺到自己那麼難過呢。
那個女人的尖叫聲越來越大,手上的力氣也開始加重,施暖在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憋死的一瞬間,忽悠一下子醒了過來。
她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息,一摸額頭,全是汗。
司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像能感覺到被捏著的疼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