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聲音都有些陌生了:「暖暖啊,是我。」
施暖嗯了一下,在她記憶里,施從文從來沒給自己打過電話,他就是見了自己的面,都很少和她說話,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面對她,還是不敢。
施從文似乎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吭哧了半天,施暖在這邊等的都快笑了,看來施從文還算是要臉,知道有些話說不出口。
「你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掛電話了。」施暖先開口的。
「哎,別,別別。」施從文趕緊說。
施暖低頭看了看腿上的經文,連自己剛才看到哪一行都給忘了。
施從文似乎是在那邊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再次溫和的開口:「暖暖啊,聽說你們昨天都去穆家了啊。」
施暖沒說話,他消息倒是靈通,不過不知道有沒有打聽出穆家昨天全體聚會是因為她和穆封要離婚。
施從文估計是見施暖不回話,知道這麼迂迴沒什麼用,所以最後清了清嗓子:「暖暖,小慈去找你,家裡的事情應該都和你說了吧。」
施暖把視線從經文上挪開,「是說了,不過施慈回去,應該把我的態度都和你說了吧。」
施從文被這麼一懟,又說不出話來了。
施暖從前就知道施從文有些窩囊,按理說施家也是自己起家,沒靠任何人,施從文娶了蔣芳妃,若真的較真,還算是蔣芳妃高攀了他,可是他偏偏就是拿捏不住蔣芳妃,方方面面都被蔣芳妃管著壓著,不明白的人看來,還會以為是他入贅了蔣家。
現在施暖見施從文在自己手上過不了兩招,就覺得有些諷刺,那女人當年是怎麼看上這麼一號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