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信呢。
施暖吃過了飯,不想回房間,直接去了院子裡。
天色已經黑下來,她靠著輪椅的椅背,長長的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腿,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起來走路,從前不覺得,現在這麼每天坐在這裡,是真的累。
施暖等著天色全完黑了,才想著回房間,可是不等她有動作,放在兜里的手機突然嗡嗡的震動起來,其實剛才吃飯的時候就震動了一會。
施暖平時沒有朋友,誰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不用想也知道的,她沒搭理,好在那震動只一次,接著就沒了。
現在這個時候又打過來,是掐算了她肯定從醫院回了家?
施暖還是沒管,把手機從兜里拿出來,放在院子裡的桌子上,然後進了客廳,回了房間。
本來她是很累的,不過剛才眯了一會,現在一下子也睡不著,施暖就坐在輪椅上,從柜子里拿了個盒子出來。
這盒子從她回到施家就一直跟著她,後來被她帶到了穆家,腿受傷從樓上搬下來的時候,她也帶了這個。
施暖把盒子放在床上,盒子是鐵的,一種已經過時的餅乾盒子,上面的圖案都沒了,施暖把盒子打開,裡面有幾張照片,還有一些小玩意,看起來是小孩子玩的玩具,不過早就過時了,現在市面上根本見不到。
施暖把照片翻出來,不太多,十幾張,她挨個的看了一下,然後把其中一張拿出來放在腿上仔細觀摩。
照片裡面是三個人,扎著羊角辮的女孩子在中間,笑的一臉天真,左右一男一女,女人笑的溫和,男人雖然嚴肅著一張臉,可是能看得出,也是帶著笑意的。
施暖已經忘了施從文年輕的模樣,她對施從文的印象就是他在蔣芳妃面前唯唯諾諾的模樣,她其實有些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男人還能出軌?
什麼樣的女人能看上他。
可是現在拿著照片,施暖不得不承認,不看別的,單說長相,施從文還是比較符合大眾審美的,眉清目秀自帶一股書生氣。
也難怪她阿姨不顧道德的阻攔和已經有了家庭的他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