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也不用打聽，直接去了。
那會所裡面都是人精，看見程曼芝和施暖過去，馬上就有人通知了經理，經理出來，自然是笑容滿面的，「原來是穆夫人來了，有失遠迎。」
程曼芝心裡估計還窩火，對那經理愛搭不理，直言就是要看監控。
經理明顯是知道施暖的身份的，臉上有些尷尬，「穆夫人是要看前天晚上的監控？」
「是。」程曼芝有些不耐煩。
「這……」那經理又看了看施暖。
施暖笑笑，「帶路吧。」
經理似乎知道程曼芝是惹不起的，也不過多的糾纏，他們是開門做生意的，顧客就是給口飯的上帝。
經理頗有些無奈的帶著兩個人去了監控室，程曼芝先走進去，經理走在施暖身後，聲音比較小，「穆太太，穆先生前天晚上什麼也沒做，我們也不知道那視頻是怎麼回事。」
施暖扭頭看他，「我們就是看看，你別擔心。」
剛才上來的時候，施暖注意了一下電梯，視頻里穆封和蕭雅就是站在會所的電梯門口被拍到的。
不過話說，現在的狗仔可是夠厲害的，這裡都能混進來了。
這個監控調取的也比較容易，程曼芝是真的不甘心，這一次看的很是認真，從穆封的車子停在會所門口開始看。
穆封是一個人來的，直接進了一個包間，包間裡面沒有監控，於是她就盯著走廊的監控看。
中間除了送菜的服務員，沒有人從包間裡出來，可是程曼芝也不曾快進過，就這麼熬著。
後來就是蕭雅過來了，她不是直奔穆封的包間，而是在走廊上轉了一下，挨個包間門口聽了聽，看樣子像是不確定穆封在哪一間。
施暖這時候看了看程曼芝，她臉色有些鐵青。
蕭雅這個舉動就說明，她和穆封並沒有事先約好。
可能是包間的隔音效果太好了，蕭雅並沒有找到穆封在哪裡，浴室她就站在走廊的盡頭等著，和現在電腦前面的程曼芝一樣有耐心。
後來包間的門總算是開了，時間是十點多，裡面的人陸陸續續的出來，沒有女人，全是男人。
穆封並沒有隨著那些人出來，走廊盡頭的蕭雅看見有人出來，也朝著這邊走了兩步，仔細觀望。
穆封是過了一會才出來的，施暖看了看監控上的時間，想來穆封給她打電話，應該就是一個人坐在包間裡面的時候。
穆封一出來，蕭雅就衝過去了，不過也沒有什麼特別親密的舉動，就是直接走到穆封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穆封回頭的時候監控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是意外還是驚喜。
兩個人站在原地說了幾句話，接著就朝著電梯那邊走，先前離開的人已經乘坐電梯走了，穆封就和蕭雅站在旁邊等下一波。
施暖看了看監控裡面的場景，應該是被拍到的那個畫面了。
不過從監控裡面看，穆封和蕭雅中間還有一段距離，並非新聞裡面那種相互摟抱的樣子，更沒有親吻了。
程曼芝這次臉色是徹底難看了，她把蕭雅看見穆封從包間出來衝過去的畫面重新倒回來又看了一遍，確定什麼貓膩都沒有，也不等施暖拷貝監控內容，直接轉身就走了。
施暖看著監控裡面穆封和蕭雅聊天的模樣，總覺得怪怪的，這次的新聞來的莫名其妙，而穆封的證據恰到好處的似乎就是為了這個新聞準備的一樣。
施暖看到穆封和蕭雅走出會所門口，穆封的司機把車子開過來，穆封讓蕭雅上了車，讓司機把她送走了，至於他自己，則拎著外套，沿著路邊走出了監控範圍。
施暖把監控內容拷貝下來，出了會所，程曼芝已經不見了，她自己打車去了老宅。
還不等到老宅，穆封的電話就過來了，他似乎知道會所裡面發生了什麼，「程曼芝走了？」
施暖嗯了一下，穆封又問：「監控看了？」
施暖還是嗯一下，穆封笑了，「明天是記者招待會，你發揮成今天那個樣子就可以了，有些話不知道怎麼說，就別說，千萬別給我拖後腿。」
施暖說了句知道了，直接就掛了電話。
一路去了老宅，老太太和老爺子在那小花園裡面坐著，看見施暖過來。
老太太衝著她招招手。
施暖過去，沒看見程曼芝跟著過來，兩個老人似乎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們也不提監控的事情，讓傭人端了茶水過來，拉著施暖漫無邊際的聊了聊。
施暖也不著急把優盤拿出來，跟著老太太的話題走，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刺激了老爺子，他突然嘆了口氣，「暖暖啊，你這個樣子，還真的像你母親。」
施暖一愣，連著老太太都一愣。
不管是施家還是穆家，似乎都知道她阿姨是個不能提起的人物，從來沒有人在她面前說起過那個女人。
現在老爺子突然開了這個口，倒是讓施暖不知道如何反應的好了。
老太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老爺子，趕緊岔開了話題，「暖暖啊，那監控你都看了吧，怎麼樣，阿封有沒有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施暖搖搖頭，「沒，他真的什麼也沒做。」
老太太似乎很相信施暖，「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隨後她有些嘆息，「阿封雖然平時不像話了一些，可是關鍵時候還是明白事理的，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這一點其實隨了他爸，錦生那個傢伙，別看嘴上沒個正行，可其實心裡通透的很，他有時候嘻嘻哈哈，不過也是為了哄我們兩個老的高興。」
施暖跟著點點頭。
老太太在她手上拍了拍，「其實哄我們老兩口高興，哪裡用得著他在那嘻嘻哈哈的捧臭腳，老人麼，想高興也是個簡單的事情。」
她用眼角看了看施暖，「本來吧，我們是希望阿城和應慧那邊快一點有動靜，可是左等右等也沒有，前段時間我也問了應慧，她說她現在還不想，還想幫著阿城再拼一拼，我也就不好繼續說了。」
施暖動作一僵。
老太太又說：「我們穆家，說是人丁興旺，其實也沒有，家家都只生了一個，老三家還是個閨女，可要說人丁單薄，也還算不上，」她看了看施暖，「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公司那邊的事情也不想管太多，這個年紀就要做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情，雖說這穆溪家有了孩子，可是那自有人家爺爺奶奶帶著，也輪不到我們。」
她話說到這份上，施暖怎麼可能還不明白。
她尷尬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裝作沒聽懂。
老太太看了看施暖，「奶奶就阿城和阿封兩個孫子，阿城那邊沒了指望，暖暖啊，你可不能不給奶奶希望了啊。」
施暖咧嘴，要笑不笑的。
老爺子在旁邊接話，「說的就是，你現在好好養養身子，趁著沒工作，趕緊生了孩子，而後就可以專心幫著阿封打拼事業了。」
果然說來說去，就是這個事情。
施暖支支吾吾了一下，不能直接拒絕，可是她也不想答應下來。
老太太也看得出她的為難，「暖暖，本來我是擔心你和阿封關係不太好，可是今天見了，阿封對你其實也不是沒感情的，那孩子就是有些彆扭，有些事情不願意承認罷了，他其實啊，是在乎你的。」
施暖啊了一下，儘量讓自己說的話委婉一些，「爺爺奶奶，其實我和穆封現在這樣也覺得還好，還沒計劃小孩子的事情，我們才結婚一年，很多地方還要磨合，現在關係稍微好了一些，就要孩子的話，怕以後爭吵會更多，我覺得我們也還是先過一下二人世界的比較好，孩子的事情，和大哥大嫂一樣，先放一放。」
老爺子和老太太應該是料到她會這麼說，沒有什麼失望的神色，老太太還是拉著她的手：「你這孩子啊，奶奶是真的心疼你，阿封現在玩性還大，一時間斂不了性子，若是有了孩子，他會學著心疼人的，你到時候日子也好過。」
施暖笑了笑，「奶奶，您多想了，其實穆封現在也還可以，張嫂被您帶回來，他還特意去了一家私家菜館幫我定做飯菜，讓他們每天按時送過來，您看，他已經在試著對我好了，這種事情，都是要慢慢來的，我也不急。」
老太太搖搖頭，不繼續勸了。
時間已經過了中午，施暖還沒吃午飯，就在老宅吃了，老爺子和老太太已經吃過了，不過還是陪著她又吃了一些。
吃過飯老爺子和老太太去休息，施暖在花園又坐了一會，結果顧朝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開口就是一句，「你沒事吧。」
施暖笑了，知道他想說的是穆封的事情，「我能有什麼事，我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