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打起來了(2 / 2)

齊家這邊是招待廳,為了怕不夠用,衛生間有好幾個,附近的兩個人都很多,施暖直接去了最遠處的一個。

還別說,這個衛生間貌似都沒有人,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

施暖剛靠近衛生間門口,就聽見裡面有人說話,聲音倒是不多,只有一個人在說。

施暖動作一停,才抬腳,還沒落下,就聽清那是施慈的聲音,施慈居然語氣尖酸,和從前完全不一樣,「施清,不是我說你,你現在還擺著大小姐的架子給誰看,我告訴你,你的那些丟人事,要是說出去了,別說施家,就是尋常家庭的人,也不可能再接受你了。」

施清沒說話,裡面是什麼場景,施暖也不清楚,她站在原地,等了一會,施慈又說了,「我看你之前和施暖一前一後的從衛生間裡出來,怎麼了,現在是不是想找施暖結盟了。」

施慈嗤笑,很是得意,「不過啊,你找誰也沒有用,施暖可是把施家得罪乾淨了,上次二嬸出事,就是她做的,奶奶都說了,以後施家和施暖勢不兩立。」

施清還是不說話,施慈似乎是覺得沒說過癮,聲音加大了一些,「你說當年你都走了,還回來幹什麼,還能指望那個男的要你?他要是有那個擔當,當年還能讓你一個人在醫院拿掉孩子?我告訴你,他就是玩你的,也就你這種爛……」

施慈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施暖就聽見啪的一聲,聲音特別大,施暖站在衛生間外邊,遠處還有些吵鬧,她都聽的清清楚楚。

接著就是傳來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施暖一頓,朝著衛生間門口走了兩步。

衛生間裡面確實是施清和施慈,兩個人已經撕吧在一起了。

施慈身材嬌小,在高挑的施清面前是有些吃虧的。

施清面對著門口,正抓著施慈的頭髮,把她按的彎著腰,施清看見施暖過來了,她趕緊衝著施暖無聲的做了兩個口型,施暖看懂她說的是什麼了,她有些猶豫,不過接著就見施清一瞪眼睛。

不得不說,施暖從前那些年估計是被施清欺負的有些陰影了,她一瞪眼睛,施暖就覺得要照辦。

所以她趁著施慈還沒發現自己,趕緊轉身跑了。

遠處的招待廳裡面依舊一派祥和,熱熱鬧鬧的。

施暖十分慌張的跑進去,直接奔著施家那邊的酒桌過去了。

她太著急,一點形象都不顧,以至於一跑過來,周圍的人都發現她了。

「這不是穆家二夫人麼,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麼,這麼慌張。」有人先過來問。

施暖也不回答,繼續慌張的跑到施懷文身旁,「四叔,出事了。」

她氣喘吁吁的,聲音連帶著就大了,不說施家人,旁邊的人都馬上安靜下來,看著施暖。

施懷文沒少喝,臉上紅彤彤的,還帶著笑容,看見施暖也沒收了表情,好像沒聽懂施暖的意思,「暖暖啊,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

施暖故意四處看看,然後壓著聲音,「是小慈,她在衛生間那邊和人打起來了。」

她雖然壓著聲音,可耐不住周圍的人全都好奇的湊過來,把她的話聽的真真切切。

施懷文慢半拍才反應過來,「你說誰,小慈?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一旁的施家四夫人譚靜一下子站起來,臉上原本帶著的笑意全沒了,「你胡說什麼呢,我們小慈才不是能打架的人,我們小慈最聽話的,怎麼可能在今天這個場合做這樣的事情。」

施暖搖頭,「我說的是真的,至於和誰打架,我沒看真切,她們兩個打在一起,我就只看見了小慈,四叔你快去吧,我看小慈是吃虧的。」

施暖的著急看起來很真切,不像是撒謊。

那邊的穆封看見了施暖跑進來,看著她跑到施家那邊,然後被人給圍住了。

穆封隱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於是也起身過去,到了跟前就聽見大家鬧哄哄的,也聽不真切到底說的是什麼,他推開旁邊的人走到施暖身邊,「怎麼了?」

施暖轉頭看見穆封,稍微心虛了一下,不過還是做出很焦急的樣子,「是施慈,在衛生間那邊和別人打起來了。」

施暖沒錯過穆封眼裡一閃而過的精光,他聽見穆封說:「那趕緊過去看看,千萬別鬧大了,今天是齊家爺爺的生日,不能出亂子。」

有他這麼說,果然大家更相信施暖的話了。

穆封拉著施暖先朝著那邊走,旁的人原本沒什么正經理由過去看熱鬧,見穆封移動了,也就都舔著臉說著什麼不可能,一定是施暖看錯了之類的話,也就跟著過去了。

這邊弄出這麼大的陣仗,齊家的人怎麼可能沒發現,齊陽先過來的,問穆封怎麼回事。

穆封只說衛生間那邊好像是出事了,過去看看。

齊陽不知道具體什麼事情,但是看這麼多人要過去,想來也不是小事,自然也是跟著過去的。

齊陽和穆封施暖走在最前面,還沒等到衛生間,就聽見了施慈的叫聲,可能是被打的狠了,施慈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家教,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

「施清,你這個賤人,你給我鬆開,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惹了我,我讓你永遠都回不了施家,施家不要你,那個男人也不會要你,你為他打了孩子能怎麼樣,還不是落到這個地步了,白白的被人睡,我呸,施家怎麼會出了你這麼賤的人,一個你,一個施暖,她跟她那個……」

她後面話沒說出來,聽起來好像是又挨了巴掌。

施暖心下一緊,不知道施清這巴掌是不是專程堵施慈的話的。

施慈挨了打,再次衝上去,裡面叮叮咣咣的又響起來,同時還有施慈的罵聲,這一次連著施秉文夫妻都給罵進去,說他們只顧著生孩子不會養孩子,教出這麼不要臉的女兒,乾脆死了算了。

施暖有些無語,施慈估計是從小沒被打過,這麼被人抽了巴掌,一下子就受不了了,也不顧及場合。

施懷文和譚靜在後面跟著,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走路就慢了一些,現在前面停下來,他們也就趕上來,自然也聽見了施慈的罵聲。

施懷文臉色十分的難看,剛才上了頭的酒精這時候全退下去了。

這是什麼場合,這是齊家老爺子的壽宴,在人家老爺子壽宴上弄出這麼個事情,要多丟臉。

譚靜比施懷文反應快,她也顧不得自己穿著高跟鞋,直接就推開前面的人衝到衛生間,「小慈?」

衛生間裡面的罵聲突然就停了,施慈一轉頭看見自己的母親,哇的一下就哭出來了,施暖看見有個女孩子跟著譚靜一起過去,站在門口。

施慈這麼一哭,弄得大傢伙都不知道該不該過去露個臉。

施懷文臉上青紅交加,抬腳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就聽見施慈哭咧咧,「曉曉,你怎麼才把我爸媽叫來啊。」

那個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姑娘有些不自在,「我剛才……」

「小慈。」譚靜叫了一聲,語氣加重,「你是不是喝多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還沒說完,施慈就直接又叫起來了,「媽,我沒有,是她,是她,施清,這個賤人,她打我,她還以為自己是施加的大小姐,當年她未婚先孕,然後流產,她,她早就被施家趕出去了。」

一旁的齊陽這時候笑了,抬腳過去,「施小姐這是怎麼了,今天可是我爺爺的壽辰,施家若是有什麼家務事,回家商量便可,在這邊鬧起來,是覺得我齊家好欺負麼?」

施暖看不見施慈的表情,但是能聽見她顫顫巍巍的聲音,「你,你,齊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接著就大起來,「曉曉,我不是讓你守在外邊的麼,你怎麼,你在怎麼……」

後面的話,她說不出來了。

那女孩子也委委屈屈的,「我,我是守在外邊的,可是沒想到你們打起來了,外邊人聽見了要過來,我,我攔不住啊。」

施暖看了看那個叫做曉曉的姑娘,她剛才來衛生間的時候根本沒看見這邊有人守著。

不過施暖差不多也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她就說一向走白蓮花路線的施慈怎麼會這麼糊塗,在這個時候和施清鬧起來,原來她其實是留了後手的。

她讓那個女孩子在外邊把風,然後去找施清的麻煩。

不過可能是她估計錯了,以為施清不會對她如何,結果哪想到施清的性格一點沒變,直接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施慈在裡面沉默下來,然後衛生間裡突然就傳出譚靜的叫聲:「小慈,小慈,你怎麼了小慈。」

接著是施懷文衝進去,沒幾秒鐘就抱著施慈出來了。

施慈閉著眼睛,在施懷文的懷裡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不過這臉上可就豐富多彩了。

施清看來是真的沒手軟,施慈臉上腫的高高的,嘴唇上還帶著血絲,衣服也撕的不成樣子,頭髮散亂下來遮住了脖子上的一些抓痕。

總之看起來很是狼狽。

施暖看著施懷文抱著施慈離開,然後又看著施清從衛生間出來,臉上也掛了彩,不過倒是不影響整體形象。

她看都不看周圍的人,揚著下巴,像一隻高傲的孔雀,慢慢的從人群中擠出去離開。

她沒看施暖,可是施暖卻感覺看見了她眼睛裡的淚水。

原來那個時候,她去醫院,不僅僅是養傷。

那時候她是懷了孕的啊。

那個孩子,是她自己弄掉的,還是被施秉文打沒得?

齊陽從衛生間裡面出來,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施家跟過來好多人,施秉文也在其中,可是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站出來說什麼。

包括剛才施慈罵那些話,施暖其實回頭看了他一眼的,施秉文雖然咬著牙,可是並不是生氣的模樣,而是覺得丟人。

施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施清如今其實和自己挺像。

譚靜也跟著出來,她臉上儘量擺著笑容,「誤會,都是誤會,這兩個姐妹鬧著玩呢,都喝多了,都是誤會,大家回去繼續吃,別擾了大家的雅興。」

她話是這麼說,可是這裡站著的人,哪有一個是傻子的,誰會相信剛才施慈罵的那些話會是鬧著玩說出口的。

齊陽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就走了,看樣子是去通知齊家的人了。

穆封抓著施暖的手,「走吧,鬧成這樣,估計接下來也沒什麼玩的了。」

施暖去座位上拿包,身邊幾桌的齊家人全都不見了。

遠一些地方的施家人也都走了。

真的是,施暖嘆了口氣。

施暖跟著穆封從招待廳出來,轉角的地方,看見了有些熟悉的身影,施暖停了停,然後走過去。

那裡站著的,果然是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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