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之問:「還要聽嗎?」
夏四季搖搖頭。
顧盛之估計是看出來夏四季對他的胃比對他這個人要包容有愛,於是各種巧借胃疼的名頭干不要臉的事。
洗完澡後,往沙發上一趟,夏四季認命地拿過吹風機給他吹頭髮。
吹完頭髮這大爺直接躺夏四季腿上不起來了,翻出手機繼續打遊戲。
夏四季伸手拿過來桌子上的水果千層盒子蛋糕,一勺勺往顧大少爺嘴裡餵。
餵完半個後,顧盛之張著嘴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下一口蛋糕。
夏四季看他一臉無辜地張著嘴巴,便學他平時的樣子伸手揉了把他的頭髮:「好了,你現在這個情況,水果吃太多對胃不好。」
顧盛之無奈地眨眨眼睛,夏四季受不了地又挖了一勺子蛋糕塞進顧盛之的嘴巴:「我們說好,這可是最後一口了。」
顧盛之滿意地「嗯」了一聲,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夏四季低頭撥了一下顧盛之的頭髮,假裝無意地問道:「是不是醫生面臨被松鬆土的概率特別大?」
夏四季白天看人家火燒房梁,現在才想到傷口不在誰身上誰不知道痛。她們家這朵名花雖有主,但也有很多人前仆後繼想來松鬆土。
顧盛之回:「不知道。」
夏四季掰著他臉問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白天那麼緊張幹什麼?」
顧盛之答:「怕某個想像力豐富的人又不經思考地往我身上潑髒水。」
「我哪有……」夏四季消聲,好吧,她承認她是在見過幾次江百合和顧盛之開玩笑後就單方面做出兩人有貓膩的論斷。但那也是基於顧盛之長時間對她不管不問的結果。
「我不管不問?」顧盛之放下手機坐起來。
「是啊,那個時候我跟你說話,你都愛答不理的。也不喜歡我去醫院找你。發簡訊不回,打電話也時常不接。還有,還有……」
顧盛之皺著眉頭想了想,才答:「我不是一向如此嗎?」
夏四季氣結,一個人要又多厚的臉皮才能理直氣壯地承認自己的大男子主義是一向如此。
顧盛之後知後覺道:「說到底,你是對自己不自信吧?」
夏四季拿抱枕丟他:「我是不自信,但你那是什麼眼神。我不自信是因為我找了個瞎子看不到我的優秀,不是我自己不夠好。」
顧盛之拉住她的小腿,一把扯自己懷裡:「是,你不光找了個瞎子,還找了個啞巴呢。那個啞巴心裡好多話憋著,就是不懂怎麼說出來。」
夏四季差點被顧盛之一句話齁死。這貨是因為吃了蛋糕嘴巴才突然變甜了嗎?這還叫「不懂怎麼表達」?顧醫生,我看你很會表達啊!
夏四季笑著問:「不會表達的顧醫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會被人挖牆腳嗎?」
「不會,」顧盛之認真地回答,「有一個就很麻煩了,每天話那麼多,還要求有問必答。」
夏四季:……
顧盛之,你確實比較適合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