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犹豫就浪费了几秒钟,她扼腕,快速的弯下腰,尝试着打开温秀的身体。
仿佛虚空中的针表骤然停住,发出清脆的一声叮咛。
阮灵还在摸索时,温秀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时间到了。
她叹息了声,该我了。
*
接下来几天,阮灵身体力行的感觉到了虚弱,肾虚。
昨夜梦里,温秀实在没克制得住,在她身上留了点痕迹,早上阮灵起来在镜子面前查看时,发现有点瞒不住自己。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虽然她这几天爽到脚趾打颤,也耐不住天天这样搞,仿佛要把前几年亏欠的东西,一一补偿给她。
这几天睡得太晚,她黑眼圈还是没能控制得住,跟熊猫能相媲美。
洪昌在吃饭时,就听见阮灵纠结了一下,说:房间里好像有老鼠进去了。
她红着眼眶,觉得此刻的表演能打十分。
这只老鼠特别大,特别凶。
洪昌:?
阮灵打着呵欠道:我晚上被她闹得睡不着觉,害怕得很,你待会让工作人员拿着捕鼠器来看看。
洪昌惊讶的看着她:船上还有老鼠?不会吧!
阮灵瞪他:你没看见这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十斤?
洪昌:
他打量了下阮灵,没瘦,感觉隐隐泛着快乐的健康胖。
但阮灵都这样说了,他只好点头道:可以。
其实邮轮上很少出现这种情况。
阮灵故意把动静闹大点,闹到晚上温秀谨慎点,今晚肯定不会来了。
听见说有老鼠,工作人员带着捕鼠器大肆搜查了下,没发现,只能宽慰阮灵道:可能是跑了,今晚上要还有的话,你跟我说。
阮灵点点头。
晚上果然温秀没过来,她重重的叹了口气,满心欢喜的栽倒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晚上。
*
洪昌在走廊碰到她正好出门,约着一起吃点。
他叫了点食物,没过一会儿到了,阮灵吃了点,垫垫肚子,听到洪昌说:温秀过来了。
阮灵本来拿着面包片,手一抖,差点掉了,这么快就打算打开天窗?
洪昌笑了下:也许你状态不好的原因,找到了,思念成疾,吃不好睡不好。
阮灵当着他的面,大大的咬了一口面包片: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她又问:在哪呢?
洪昌道:在其他房间先住着,待会我带你过去。
*
温秀在另外一边舱房,其实离阮灵他们那并不远。
阮灵跟着洪昌,看见他敲了敲,很快,温秀开了门。
阮灵晚上没看到她的脸,也不知道精神状态怎么样,也不知道谁给她出的这么个馊主意,活该跳坑。
温秀眼底还有点不太显眼的青黑,神色不冷不淡,让他们进去坐,顺便倒了两杯水。
洪昌奇怪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
温秀道:顺手。
阮灵努力在脸上表现出局促不安的表情,绷着脸,不敢抬头看温秀。
正常时间线来讲,她这是分离了一个多月后的第一次见面。
她现在需要扮演一个以为在做春梦,没想到真被人睡了,还不知道被哪个罪魁祸首给睡了的姑娘,面对着女友的关怀,紧张又内疚。
还有种刺激的偷情感。
她慢
慢的喝了水,她听着温秀和洪昌随意的聊着这段时间,带着她出来的所见所闻,所感。
洪昌话特别多。
说得差不多了,洪昌意识到自己是一个闪着一千瓦的电灯泡,立马放下水杯告辞。
你们先聊着吧,我去外面看看风景。
阮灵欲言又止,有点想叫住他,又没有什么立场叫。
温秀靠近她,坐在她身边。
阮灵下意识往旁边坐过去,她顿了顿,才道:这段时间玩得怎么样?
阮灵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她撇开脸,不敢和温秀对视。
还,还好。
仿佛因为这一个多月的分离,两人中间有了点隔阂,阮灵被这外面花花世界给迷了眼,花了心。
温秀见状,嗓音温柔:过两天,我们回家吧,我那边事情都解决好了,你别担心。
好半响,阮灵才点了点头。
温秀看她,放柔了声音:你好像不怎么愿意跟我说话。
阮灵底气不足:没,没有,只是最近特别累。
温秀端着水杯的手一顿,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阮灵梗着脖子,为了凸显自己没有不敢看她,猛地抬头,望进了那淡褐色,幽深又晦涩的眼眸里,犹如黑洞般,将她吸进去。
她想,等回国再提分手吧,这样直接提,感觉有点不太人道。
温秀扯开这个话题:我来时听洪昌说你住的房间闹老鼠?
阮灵轻咳了下,憋住不笑:是。
说着说着,她眼底微红,快哭出来似的,小声说:那只老鼠特别凶,特别可怕,晚上还跟我躺一床上,我半夜迷迷糊糊醒来,被她差点吓得三魂六魄都出窍了。
怎么办,特别害怕。
温秀:
呼吸有点困难。
晚上我跟你一块睡吧,如果看见老鼠了,让你看到它怎么在海上游泳。
原来两人在家里,就是一块睡的,阮灵没有想到好理由拒绝,点点头。
好吧。
她情绪不太高。
温秀晚上没睡。
阮灵睡得不太好,她抱着自己,蜷缩在边上。
温秀推了推她:侧着身体对心脏不好。
温秀理所当然的抱着她,阮灵假装不安的挣扎了下,才随她去,挣扎间,她身上的那点痕迹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漏了出来。
温秀脸色一僵。
她知道了阮灵为什么面对她时,貌似有点给她戴绿帽的感觉了。
这就叫,自己绿了自己。
本意只是想着,以前手段过于激烈,一步步慢慢来,引导着她沉入这种快感里,别把这事当洪水猛兽一样。
结果给她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夜晚风平浪静。